蹲下.身子,從背後看去,仿佛是要背負別人一般。
薑漱玉一時興起,忽然從背後直接躍到了他身上。
趙臻完全沒防備,身子一踉蹌,上身紮進了水裏。
“啊呀!”薑漱玉一驚,懊惱極了,連忙伸手拉他上來。
皇帝身上衣衫濕了,臉上頭發上也濕漉漉的盡是水。
他雙♪唇緊抿,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沉沉。
薑漱玉心虛極了:“我錯了,是我不應該頑皮。你沒事吧?我幫你弄幹。”
她直接握了他的手,暗運內力想烘幹他的衣服。
見她仰著臉,一雙眼睛巴巴地看著自己,臉上盡是歉意,趙臻原本就不重的怒氣也消散了大半。更別說他手被她抓著,暖流湧動了。
其實他方才倒也不是生她的氣,一是不滿於她的莽撞,二是不滿於他自己。她忽然撲向他的時候,他竟然沒能穩穩托住她,而是紮進了水裏。
“我以後絕對不這麼做了。”薑漱玉頗為懊悔,“我就應該看清楚位置的,這次是我不好。”
趙臻倒也不怒,隻說了一句:“下次想讓朕背你的時候,提前打招呼。”
“哦。”薑漱玉腦袋低垂,甚是乖巧。她甚至還踮起腳尖,在皇帝臉上親了一下。
趙臻反握住她的手:“不跟朕生氣了?”
薑漱玉搖了搖頭,答非所問:“本來就最愛你。”
趙臻一怔,繼而低笑:“這句話,朕可是能記一輩子。”
他們在這邊待了一會兒,才往回趕。
沒多久,隻見一人一馬飛奔而來。
薑漱玉眼神好,認出是信王,直接對皇帝道:“是信王。”
趙臻挑眉,勒緊了韁繩。
得知皇帝久久未歸,又去了叢林深處,趙鈺心裏七上八下,也不知道紀先生和初行他們是否已經出手。
如果出手,不論成敗,都落不了一個好去。
信王身下的馬是千裏良駒,行的很快。從他發現皇帝到他趕到皇帝身邊,也僅僅隻是數息間。
見皇帝完好無損,信王鬆了一口氣,立即下馬行禮。
趙臻直接問:“信王不是身體不適在休養麼?好了?”
“臣……”信王略一猶豫,回答,“臣適才在帳子裏夢到皇上可能有危險,所以,所以就……”
“朕沒事。”趙臻還清楚記得信王昨晚酒後失儀的事情,神情淡淡的,“信王有心了。”
薑漱玉聽著信王的話,心說這個王爺對皇上倒挺上心,因為做了一個夢擔心皇帝有事,就不顧病體趕過來。這麼想著,她多看了信王兩眼。
趙臻看在眼裏,麵色微沉,身形微動,擋了阿玉的視線。
信王低著頭:“皇上沒事就好。”
“朕還要打獵,信王身體不舒服的話,不如先回營帳歇著。”
信王連忙道:“不不不,謝皇上關照,臣沒事,臣跟皇上一起打獵。”
趙臻視線逡巡,見信王趙鈺並沒有帶任何兵器,暗暗皺眉,卻道:“也好,人多熱鬧。”
信王趙鈺心裏不安,不敢直接回去。一整天都跟著皇帝,唯恐真有意外發生。
直到結束今日的狩獵,他已疲憊不堪。晚間他也不參與晚宴,徑直回了帳子裏。
平安、初行和紀先生都在。
看見明顯麵帶倦容的信王,紀先生忙道:“王爺,這是怎麼了?”
信王歎一口氣,令平安退下,才對紀先生道:“你們沒對皇帝出手吧?”
紀先生與初行對視一眼,搖了搖頭:“王爺還沒吩咐,咱們不敢貿然行事。”
他倒是想,但是也不敢擅自做主,而且獵場守衛森嚴,羅恒將軍把這裏把持的鐵桶一般,他有這個心,也沒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