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他冤我(2 / 2)

華妃尖利的聲音忽爾響起:“我說她怎麼那麼喜歡穿紅衣服!而且紅的那樣怪異。原來她就是啊,她就是……啊……,剛才戲台上的血煞,也是這樣一身紅啊,那是血!那是血啊!”

我的心一沉,在最初的驚訝、疑惑與拒絕後,腦海裏亂糟糟的聲音片段被華妃的尖叫串起,小狐說我是血煞!

他說了。他居然這樣說了。他冤屈了我!或者,他陷害了我!

你曾被最心愛的人陷害過嗎?

我現在正在此痛楚中生受。比起路人的指責,這種痛楚要難過千百倍。

幾乎在落淚了呢,隻是眼睛太疼,疼的淚都落不下來。

我隻紅著眼眶向小狐看,那可惡的麵具,卻把我與他的隔成天堂與地獄的兩端。我找不到他的眼睛,就像天使從不會向惡魔看。

我是血煞!我幾乎要笑了。坐實這個罪名,會被怎麼樣?剛才還擔心小狐會被五馬分屍,現在五馬還在向各自的方向欲行,隻是中間的受刑人卻換成了我。

我低頭看自己身上的紅衣。不,這不是血腥的紅,這是喜慶的紅。與小戲身上的紅衣,雖然是同一塊布,但是卻是不同的意義與心情。

我知道此刻萬不能驚慌,越是驚慌,越是可疑。要鎮定自若,要提出論據,據理申辯。

我大喘一口氣,把狂亂的思路往一起攏了攏。

我要跟小狐對質,我要問一問他,我死,你可會高興?隻是為什麼,我死,你會高興?

我張了張嘴,卻沒有一絲聲音。

喉嚨腫了,像塞進去了一個大桃子。

我努力張口,聲帶卻沒有一絲回應。

我居然失聲了。也許是因為這場病導致的,也許是因為激動,這次的失聲,如此之巧。

我喘一口氣,把一波一波向上翻湧的痛楚往下壓製,不能說,我可以寫,莫要驚慌,莫要驚慌。我回頭找濟德,看到她站在我身後的柱子旁,招手叫她過來,我向她比劃著寫的姿勢,又比劃毛筆和硯台,然後讓她快給我取一些來。

平時伶俐的濟德此時卻蠢笨不堪,隻是搖頭,意思是她不明白。

我歎息,天亡我也。

境況如此,我隻能把一切希望寄於皇帝。

錦元帝聲音已如逆戟:“把這位戲主給朕拖出去!”

皇後站起身:“且慢!”

她的聲音動聲的一如初見,清晰而圓潤:“皇帝,臣妾以為,既然他千辛萬苦到了慶禧殿,您應該聽聽他所說的。”繼而又轉向小狐:“戲主,你說血煞是吳寶林,你的證據呢?如果你沒有證據,血口噴人,這可是誣蔑王室的重罪,哀家對你決不輕饒!”

錦元帝大喝:“皇後!”

皇後也高聲道:“皇帝,此事涉及後宮,臣妾不能當做沒有發生。是以,臣妾要知道前因後果。以正視聽!”

有了皇後的支持,小狐擺脫開欲把他拖向殿外的兩位侍衛:“草民有證據。血煞身上有一麵金牌,上有夕字,那麵牌子,是血煞隨身不離的,曾有一個從血煞魔掌脫身的村民見過,而這麵牌子,現在就在吳寶林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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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改了一句話,把溫玉安說蝙蝠啊,全是蝙蝠,刪掉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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