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聯係很少。田瑛女士以事業為重,整日不著家,親戚裏也就跟姨表妹竇萌的關係親近一點。

小時候偶爾姨爹姨媽忙,竇萌被扔來寄養,外公沒空管,便會丟給長幾歲的穆逸舟。

穆逸舟從小就傲,覺得表妹太笨,時常嫌棄,竇萌就哭著告狀,鬧得雞飛狗跳。

鬧著鬧著也都長大了。

冤家路窄,竇萌那麼個人見人愛的女孩子,到頭來居然是栽到了王子鶴手裏。

穆逸舟暗自感慨,提醒童溪,“告訴他,對表妹好點。”

“知道。”童溪應著,興衝衝地告密,“他爸爸出了名的寵老婆,王子鶴隨他爸,放心。”

“他爸的脾氣都知道,你跟他家也很熟?”

“還行吧,怎麼啦?”

“沒什麼。”穆逸舟頓了下,“幸虧王子鶴拐走的是竇萌,不是你。”

“嘁。”童溪悶頭整理包裏的一堆小紀念品,覺得穆逸舟每次提起王子鶴時都不太對勁,於是揶揄,“穆大學神吃醋啊?”

“想太多了。”穆逸舟立馬否認,薄而修長的手操縱著方向盤,神情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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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原辦事果然很靠譜,從講座宣傳到校園展板、從社團裏的校友返校到小活動舉辦,宣傳很給力,吸引了許多人參加,其中不乏初入校園的新鮮血液。前陣子社團辦了幾場講座,也有在校生組織的刷文保活動,全都留了影像資料。

在晚會開幕前,這些影像剪成了宣傳片,循環播放。

晚會在A大講堂一處能容納幾百人的廳裏,規模不小,童溪和穆逸舟到得早,領到宣傳資料後,便先去找座位。

周年手提袋、周年特刊、周年紙扇……每一個小物件都印著協會的標誌。

在為社團老校友專門留出的那片座位上,還放了紀念U盤,裏麵是協會這麼多年留下的種種活動照片。於已經離開校園的人而言,在老照片裏尋找曾留下的印記,回味當年的時光,也不失為一種快樂。

座位區已經來了幾個人,有十多年前的校友,也有穆逸舟和童溪認識的。

彼此寒暄,說著社團這幾年的發展,感歎又欣慰。

而大屏幕上,循環播放的視頻裏有校友們發來的祝福,有過往的片段摘錄,也有最近活動裏年輕又朝氣蓬勃的身影。十五年的時光車輪就這樣滾了過來,當年意氣風發年輕氣盛的創始人也都成家立業,帶了孩子來參加另一個“孩子”的慶典。

鐵打的社團流水的學生,但對有些人而言,這社團所承載的實在太多。

童溪坐在座椅裏,翻看著周年特刊和協會的宣傳冊,輕易捕捉到穆逸舟的身影。相比之下,她出場的次數明顯少於會長,但在許多合影或抓拍裏仍能看到,紮著利落馬尾,或披著及肩的短發,迎著陽光笑得沒心沒肺。

而穆逸舟總是在最耀眼的地方,頎長挺拔,氣質出眾。

那時候的他氣盛張揚,她也懵懂單純,如今都已有所不同,歲月的沉澱都是在不經意之間。

一轉眼,竟然都過去五年了。

童溪闔上特刊,察覺穆逸舟靠了過來,低醇的聲音響在耳畔,“找誰呢?”

童溪笑而瞥他,明知故問嘛,她還能找誰。

影片播到末尾時屏幕稍暗,昏暗的廳裏,穆逸舟的唇蹭過她的耳梢。

“五年後,我們還能來這裏吧?”

“能。”童溪的聲音輕而堅定。耳畔是他溫熱的呼吸,心緒被氣氛帶得有點激動,往事舊情浮上心間,她側頭看著穆逸舟,輕聲說:“一起來。”

“好。一起來。十年後也是。”

童溪睇著他輕笑,目光落在穆逸舟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