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修武院的其他人成就藏精,自然會欣喜異常。
木小草想像當時課堂上的學徒們一樣,哪怕隻是得知自己可以藏精都會歡呼雀躍,可她就是歡呼不出來,隻是覺得似乎有什麼更大的目標出現了。
“冥冥中?”其他人經常會這麼說,她一直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但現在也有些明白了。
她冥冥中感到自己長大了一些,變強了一些,離重新回到母親身邊更近了一些,卻又像登上山頂,一山望一山,似乎更近了,卻看清了更多的山穀溝壑,反而更遠了一些。
其他人藏精時也會有相同的感覺麼,她想不出來,監督教習一聲令下,先手的木小草隻好皺著眉頭迎向自己的對手。
收著力,收著力,她不停地默念,在牛尾村田野裏摁死幾隻螞蚱後她學會了這種能力,於是雙拳張開輕輕地砸向兩個對手。
對麵和她同齡的學徒卻異常緊張,木小草輕輕的一招,對於他們卻是迅捷無比,看見這幹脆利落的一記二郎擔山,一人托天掌,一人挑掌,同時準備向前一步,貼近木小草。
可結果卻同時出乎三人的意料,對於對手來說,這看起來淩厲無比的招式落到實處就像是棉花一般輕飄飄,以至於腳上都是一個踉蹌,而對於木小草來說,明顯是因為不知道應該使出多大的勁力導致,再加上最後收了力,招式用老,竟被夾擊的對手衝了個旋,身體不由自主的轉了小半圈。
但好在現在自己的思路也清晰異常,知道自己應該再用力些,於是順勢擰腰使出鷂子翻身,左臂插入托天掌那人腳下空檔,腰身一抬,頂住對方腿窩處血池穴回拉,右肘一拍對方股外近膝陽關穴,再被左手接住抓緊,向後背摔。
那被抱住的人就像是單腿坐在木小草懷裏一般,被撐著砸向另一人。
可似乎力量又用大了些,那被扔出的人隻是感覺左腿一麻,隨後整個人就被架了起來向身前飛去,同另一人撞在一起。
兩人同時哭了起來,邊哭邊擦著鼻血——從高級學徒比試完畢後,由於參比的學徒年齡越來越小,哭聲也越來越多。
見勝負已分,監督教習趕忙上前宣布結果,還一邊疑惑地看向木小草,他不明白這個女孩的境界和拳法境界會這麼高,竟能如此輕易的就在實戰中扔飛同齡人。
好在這問題與他無關,詰問無果,便繼續隻組織紀律,剩下的交給院長等人評審。
此時的院長笑容菊花般綻放,滿麵春光得看向坐在另一隻樹杈上的金燦燦,不停地點著頭。此時的他不需要看向馬接引,都能知道對方豬肝臉色,這回自己又扳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