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被他震驚的樣子逗笑了,不經意的撣撣中衣的袖子道:“聽說過我?”
宇文家女家主——宇文清歡,風流浪蕩的名聲那是人盡皆知,更有什麼什麼眠花宿柳包戲子,與十幾個位高權重的朝臣不幹不淨的傳言在坊間流傳,滿京城裏還真找不著沒聽說過她流言的人。
穆雲琛在極致的震驚之後愴然一笑,晶黑不著掩飾的瞳仁中瞬間蓄滿潤濕之氣,他心中怒極而哀,極其悲憤的揚起下頜,自甘嘲諷道:“竟是我穆雲琛命舛如斯,落入宇文清歡之手,而今這般辱沒家門……姨娘我實在無顏,愧對你之教誨!”
清歡聽他絕望之下的一番剖白不覺嘖聲道:“怎麼著,我還是頭一回知道‘宇文清歡’四個字等同於‘洪水猛獸’了。你好胳膊好腿的,在我麵前少件衣裳便不能活了?”┇思┇兔┇在┇線┇閱┇讀┇
穆雲琛抬起紅琉璃般的眼睛,清俊漂亮的臉上滿是恨意,一字一頓道:“‘宇文清歡’不是洪水猛獸,是寡廉鮮恥!”
啪的一聲火辣辣的長鞭甩在了他白玉似的身上,頓時起了一道惹眼的猙獰紅痕。
清歡桃花眼泛著深沉的寒意,手指鉗住穆雲琛削尖的下頜危險道:“你現在這副淫|靡之態,還敢口出不遜,看你有沒有命再給我說一遍!”
穆雲琛全身虛軟吃痛喘熄,卻倔強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清歡道:“離我遠一點,我惡心。”
第4章 欺負穆雲琛
清歡身在上位多年,便是外麵言她風流成性的流言蜚語鋪天蓋地,也沒人敢當著她的麵提半個字,作為曆經腥風血雨才坐穩家主之位的女子,清歡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忤逆,更何況穆雲琛竟敢當麵說她惡心。
清歡一怒長鞭便要出手,在仿佛騰起紅霧的密集鞭影下,穆雲琛很快傷痕累累。
清歡氣出夠了,見被打的穆雲琛冷汗沾濕額角,緊緊咬住下唇,那痛苦的樣子仿佛真的快被她打死了,可是他卻一下一下硬硬的挨著,連一聲痛楚呻|吟都不發出,更不要說求饒了。
清歡從小練鞭,知道怎麼打人傷口最輕卻痛得最狠,她打穆雲琛用的都是讓他皮下鑽心疼痛的法子。可清歡沒想到,這穆雲琛再不受寵也是個好生將養著長大的少爺,偏還敢口無遮攔這般硬氣,能忍著一聲不吭的挨過所有痛楚。
硬是硬,可他這人硬的鑽牛角尖,難道不會先服個軟,至少問清昨晚事情的所以然再跟她鬥氣麼,活該要受苦。
清歡哼笑一聲丟開鞭子拍拍手道:“不打了,全打壞了可惜。”
要是輕輕易易就打死,可便宜了他這好壞不分、是非不辨的硬骨頭了。
清歡在穆雲琛布了傷痕的肩頭摸了一把,輕慢道:“喲,這皮囊觸手生溫,舒服的緊。若是你不乖,我使人剝下來處理幹淨,做個鋪床的皮子也好。”
“隨你處置罷了,我父親兄長自會為我討個說法。”穆雲琛厭惡的閉上眼睛,長長的鴉睫微微翕動,在晨光中鍍上一片金色,看上去脆弱又夢幻。
可是他方才聽了那剝皮的話分明身體不受控製的抖了一下,顯然是怕了,卻仍要硬咬著牙說隨人處置,也是有幾分少年人的傻氣可愛。
然而清歡不懂得“憐香惜玉”,手上沒輕沒重的擰著他的側臉道:“傻不傻,落到這步田地還不知是你哥哥將你賣給了別人。你那老子爹要是真的管,能讓你在長公主府過夜?你不懂事他難道不懂,你生的白白嫩嫩,酒宴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