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的丫環光環至今未褪?
謝五有點尷尬:“你既然能住這麼好的帳篷,怎麼還需要去晚宴上跳舞掙錢?”
蘭池:……無語了,感情這位把她當表演的舞女了?他肯定是後來才到的,沒看到她坐在主位上。
謝五這才感到自己的唐突,蠻人的表演者雖然有良家婦女去湊趣添熱鬧,但也一樣有女奴,其實照漢人看法,凡是歌舞表演的都屬於戲子家伎,他這樣說算是侮辱了,蘭池沒把他打出去都是脾氣好。
所以謝五趕快轉變話題:“我今天看到你真是很驚訝,沒想到你到了這裏。”
“也是才來。”蘭池善解人意的不計較。
“才來?好在你認出我來,還知道今天身份最高的女人,不然我還真看不出來——她們正輪流吐,真是惡心。”
其實我根本沒認出你來……蘭池默默的想。
“可恨有人用暗器打偏了我的劍!力道真是精準,你看到是誰幹的?”
“嗬嗬,沒看到。”蘭池笑的很純良:暗器?你確定?
謝五皺眉思索了一下:“蠻人中竟隱藏著如此高手,但他為什麼當時不追殺我呢?”好吧,以後知道真相的謝五眼淚掉下來。
水熱了,蘭池倒了一碗給謝五。原來風流瀟灑的劍客現在頭發亂炸,裹著灰毯子,卻又保持著良好教養,坐的筆直,舉止帶著天生的貴氣,讓人會忽略他不太好的形象。謝五充滿希望的問:“我刺中的女人是誰?”
“她是祭祀夫人。”
“什麼?身份最高的不是提圖可敦嗎?”謝五驚訝的張嘴,剛才的好教養呢?什麼天生貴氣,算我沒說。
蘭池總覺得他此刻表情有點呆:“可敦的名份還沒定下來,所以祭祀夫人身份最高。”她耐心的解釋道,突然反應過來:“你要刺殺提圖可敦?為什麼?”
“據說這個提圖可敦是個妖婦,蠱惑乞察部落發兵攻打邊城等地,霸占崇明朝地域!我聽到後氣不過,就想先給她個教訓。”
“啊?……”
謝五精神起來,問起自己最關心的事情:“我路不熟沒找錯吧,這裏是不是提圖住地?他的帳篷是哪座?他現在帶人找我,剛好帳內空虛,讓我殺了那名妖婦!”
蘭池扶額:“這就是提圖大帳。”
“那剛好,讓我殺……你說什麼?這不是你的帳篷嗎?”
“我就是提圖可敦。”
“什麼!這不可能!”謝五豁然站起,把毯子掀掉了,瞪著蘭池吃驚不已。說好的狠毒妖婦呢?說好的流浪蠻人呢?雖說眼前這個臉是夠上狐狸精水平了,但她是漢女啊,可憐巴巴的選婚女,嫁給隻有間破屋的窮漢子不是麼?
蘭池很無奈:“我剛到這沒幾天,不知道你怎麼早就得到消息,說是我挑起戰爭的。”
說來這絕對是個問題。丹頓想要拿回日察泰的事,根本是臨時起意,發生也沒幾天,就算現在回部落商議,根本也沒定論呢,怎麼可能已經傳到謝五耳朵裏,致使他跑來行刺?
於是在幫謝五包紮上藥的過程中,蘭池大致說了自己的遭遇,謝五也說自己本來就浪跡江湖,不久前到了邊城,打聽蘭池的時候,才知道事情經過。謝五沒說的是,他聽到這些的心情。複雜的,微酸的,似乎還有點如釋重負。對蘭池這個奇特的女子,他是有點喜歡的,確切的說是因為好奇而關注。可是這點關注和喜歡,不足抵製他要娶她而需要麵對的壓力。
他是家族的浪蕩子沒錯,但不能再在婚姻問題上傷害父母。反正女人都差不多,娶個家裏選的也沒什麼。而蘭池,若想要她,首先要動用家族關係才能抹掉她選婚女身份,這個過程必然不易且受到眾多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