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見蘭池要出去,不禁吃驚了,她竟然再不問一句就走?謝五攔住她:“你到哪裏去?外麵雨雪交夾,你知道這種天氣意味著什麼?”
蘭池沉靜的看著他:“與你無關。”
“你知道到哪去?去做什麼?”
“不走出去永遠不知道。”
“你一定要去?”
“是!”※思※兔※在※線※閱※讀※
“好吧我告訴你,色目人和烏孫人聯合起來想殺了領主,占領出產金子和玉石的阿比諾山,誰知道丹頓這個時候回來了,他們有心一網打盡。”
“他們不怕曼安可汗征討嗎?”
“誰知道,或許可汗默許了?天大的好處,他們垂涎很久,早就忍不住了。”
“你早知道?”
“也是到這裏才知道的了。其實我那時就猜測自己也被利用了,隻是我想滅了乞察就沒計較。今天晚上是部落例行召開大帳議事,他們就會動手。”
蘭池點點頭:“多謝你的消息。”說著繞開謝五繼續前行。
“你這是去送死!”謝五氣急敗壞的吼道,不知該打暈她還是該看著敵人可敦去送死。
這句話好像有用,蘭池走到門口停下了,謝五鬆口氣說:“別管這些了,你跟我走吧。”
然後,他看見蘭池伸手扯掉了精美貴重的額飾,隨手丟在地衣上,摘下掛著的一頂薄氈帽扣在頭頂,頭也不回的出了帳篷。
竟然會這樣!原來他吼了半天都是浪費唾沫星子!看著在地衣上滾了一圈的額飾,謝五氣悶的要死,握著劍柄的手握緊又鬆開,最後還是一咬牙追了出去。
外麵雨雪紛紛,這種天氣往往導致地麵薄冰濕滑,馬和人都難以行走,如果轉為冰雹分辨不出方向,外出會有危險,所以草原人遇到這種災天都會躲在帳裏。
現在就是如此,帳篷外麵空無一人,風大而猛烈,分不清方向,似乎是從四麵襲卷而來,把已經變大的雪粒甩在人臉上,睫毛上很快會糊一層水,看哪裏都不清楚。
冷風直鑽人衣,似乎要穿上厚裘才能保住一點兒溫度,謝五隻著秋衣的身體片刻就被打濕了。然而他忍住寒意四顧觀望,卻看不到蘭池的身影!她不過早出帳一會兒,怎麼會不見?
明明應該還在視線內……謝五本來還在猶疑出來後怎麼做,現在卻連人都看不見,頓時啥想法都沒了,隻著急的找人。找不到幹脆摸到了馬廄,也許他直接往大帳方向去就能截住蘭池,女子騎術哪裏能跟他比?可是,誰來告訴他,可敦的馬廄怎麼會沒馬?!
就算她騎走一匹,貴族們怎麼說都有幾匹馬,也不至於就空廄了,她真的是可敦嗎,嫁的是提圖嗎?這該是多窮才能馬廄裏一匹馬都沒有!謝五抓狂的從馬廄衝出來直奔附屬帳篷的馬廄而去,揪住一匹黃馬躍上去,解韁繩就給不服的馬幾掌,那馬委屈的駝著他跑了,謝五哼哼:別怪我心狠手辣,誰讓可敦沒馬!
謝五料想沒錯,蘭池已經騎著流光奔向大帳。跑了一小半的路,流光已經因為路麵薄冰幾次差點滑倒,好在它天生神駿,硬是穩住了,卻也帶的蘭池馬背上搖搖晃晃。
馬奔跑起來以後隻見白茫茫一片,那些雪粒已經滾成了冰雹,迎麵砸在臉上生疼,袍子都被吹起,根本蓋不住領口和膝蓋,冷風入骨透肌膚,氈帽能戴在頭上已經不錯,可是遮不到眼前,蘭池努力睜眼看方向。
她確定感覺沒錯,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