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2 / 3)

陸時無奈地望了望天,“人家小姑娘抓著我不放我也沒辦法啊,還能硬生生拉開嗎?可能暫時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需要一個精神支柱。”

“那也不能把我們精神支柱拐跑了啊。”一向嚴肅的周大同突然竄到她身邊,惡狠狠道,“組長你讓開,我給她打個麻醉。”

“……”陸時連忙將傅懷薇拽到身後,好像真怕對方給她注一針似的,“行了行了,都回去吧。我那份工作大同給我替了吧,就當我請了一下午的假。”

眾人無話可說,望著他們敬愛的組長那副母雞護崽的姿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而那個崽,哦不,那個被護著的姑娘,卻一臉感激的望向了身前的人,微不可察地眨了眨眼睫,心中莫名動容,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可心裏滿滿地都是對這個陌生人的信任。

人群散去,陸時偏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很輕卻又很深,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樣的情愫在裏麵,卻讓人感到莫名的安心。他一向是個不喜歡管閑事的人,強行讓她鬆開自己的手,有很多種辦法。

可他卻沒有那麼做,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傅懷薇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抓著他的手一步也不敢落下,身後那幾個被安排護送的工作人員一臉憤怒,感覺自己的存在感遭到了史無前例的挑戰……

往前拐了個彎便來到了所謂的曆史科研組,陸時瞥了一眼上麵懸掛的屏幕,便用自己有權限的掌紋開啟了那扇金屬門,帶著身後的女子朝裏走去。

國家級科研基地一向等級分明,隻有核心組組長以上的職位才擁有這些權限,不受任何門禁限製。

不出所料,裏麵早已經坐滿了人,除了原本曆史科研組的研究人員以外,還有外麵許多受邀請而來的曆史學家,一個個舒服地半靠在特製的理療躺椅上,好像不是來做研究報告,而是來度假的。

也可能是對這種場景已經見怪不怪,所以也沒有太大的新鮮感。

很快有人走了過來,想要將傅懷薇移到對麵的座位上,卻發現這姑娘壓根不聽話,一直躲在陸時的身後不敢出來。後者見此,也隻能歎了一口氣將她帶了過去,身後的工作人員見狀,很是識趣地給他另外放置了一張座椅。

“陸大組長這是幾個意思?”有人不解的質問,“曆史研究會是禁止外人在場的,哪怕您是超物理科研組的組長也不例外。”

陸時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也懶得跟他們解釋自己也是被迫無奈,隻閑閑的答了一句:“家屬陪同。”

“開什麼玩笑呢。”問話的人被他這聽起來漫不經心的回答激怒了,怒道,“科研重地,你身為組長,怎麼能這麼說話?”

“說起來,曆史組也不過是基地的一個外編部門,你有空在這裏教訓我,倒不如多求求我,在年終入編總結的時候投你們一票。”陸時一臉悠閑坐在那裏,就跟坐在自家後花園一樣自然,和之前打打鬧鬧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對麵說話的人卻突然消了音,似乎是真的顧忌他的權限,沒再繼續嗆聲了。

很快有人開始提問,連一點思想準備都不留給傅懷薇,張口就來:“周朝顯宗貴妃之死一直都是曆史未解之謎,現在能親眼見到複原的曆史本人,也是我的榮幸,請問傅姑娘還記不記得生前最後經曆的場景?如果記得,請務必詳細告知。”說話的人是個六十多歲的曆史學家,看起來有些眼熟,想必是經常登錄各大媒體,在全國都能排的上名號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