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 1)

《詩經》reference_book_ids\":[7293411407444315177,7078185810029202446,7330845943467625534,7070438698533293070,7345052559222000702,7071200634816449549,7337160843152346174,7152079239892700197,7294566444954553382,7327870411520101438,7143535913719565349,7293411407503035392,7316431511018802211,6874386810978438151,7310143445958413374,7317891697617144884,7293848597768965135]}]},\"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開始讀詩,是初中生。最早讀《人人文學》。我是通訊員,每期袋十本書回校推銷。上雜誌社常見兩位年輕作家,一是詩人力匡;一是小說家齊桓。覺得小說難寫,詩似乎很易,於是學寫詩,也寫些湖上、陽光、姑娘。真是胡謅,我那時連湖也沒有見過。

每周讀《中國學生周報》,每日讀《星島日報》的學生園地,兩處都是學生寫作的大花園。“星島”每年還辦旅行,我參加那次,認識了王無邪、岑昆南諸文友。他二人分別就讀聖約瑟與華仁,英文了得,中文又瀟灑,令我欽佩。無邪是我筆友,通信一年多才在旅行見麵。信件往來談詩論藝,我隻有聽的份,得益匪淺。因此拜無邪為師。他曾自創“蜻蜓體”,詩行三一三一三式,單一的詩行如蜻蜓點水。哪知他如今不再寫詩,變了畫家。

透過無邪、昆南,我又結識葉維廉,但不常見,因為他在台灣讀大學。某年回港,他給我看一首新作《愁渡》,我一讀,頓然呆住,自己的詩太窩囊,再也不敢寫。

近年多寫詩,有兩個原因,其一,因為學電腦。既要輸入文字,不如寫些短詩。漸漸熟習,詩也長了。《詠歎調》就是電腦和我的愛恨情仇。其二,打開許多詩集,看又看不懂,讀也讀不出所以然來。不知何去何從。為什麼讀《詩經》、李白、杜甫,反而能夠理解?何不用自己的方式寫,不去理別人。於是又敢寫了。當然讀了些美國當代詩人的作品也有感觸,正該把什麼什麼的主義扔掉。

這本詩集分三卷。卷一主要是《石磬》舊作;卷二、卷三大半是電腦時期所寫,發表過一些。中學時寫過不少詩,如今選三首排在最前,留為紀念。有幾首詩,想附些說明。《馬裏昂巴德》是看《去年在馬裏昂巴德》電影後所寫,描述了電影內的映象。《法國梧桐》與法國無關。我在上海出生,市內到處是法國梧桐。來港後,不免懷舊。《何家母雞》本是粵語童謠,寫內地移民居港問題,兒童無居留證不能入學、求診,不敢上街。《看一名青年舞劍》,見他招式純熟,但把劍當刀來揮動,有感。刀屬單刃,刀背可貼身舞動;劍則雙刃,必需離身,否則輕易割傷自己。

二〇〇〇年一月

Tip:收藏+分享西西詩集,是对网站最大的肯定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