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個年長一些的笑著對劉緒道:“聽聞安平殿下連她最心愛的汗血寶馬都舍得贈與你,說你是準駙馬也不為過啊。”⊥思⊥兔⊥網⊥
劉緒本想反駁,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反而臉有些發熱,幹脆端起案上的酒盞仰脖灌了一口。
贈汗血寶馬算什麼?她不也贈了輪椅給子都?本就是個隨處風流的女子罷了!吃了別人的豆腐就像沒事人一樣,對他有心上人一事也毫不在意,關心的不過是如何提拔沈青慧而已……“喲,不高興了?”一個大腹便便的公子挪著肥碩的身子挨著他坐下,笑得讓人想抽他。
劉緒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即搖頭:“沒有。”他為何生氣?他喜歡的是周小姐,何必在乎那人的看法!
“說沒有就是有了,看來安平殿下你是無福消受了啊,哈哈……”這話一說,周圍的人全都跟著大笑了起來。
劉緒皺眉道:“恪勉,你別胡說,那可是當朝監國!”
這位白白胖胖的公子大名秦樽,乃是當朝兵部尚書秦矩的獨子。劉緒入國子監沒他早,聽人說他曾被安平殿下欺負過,後來竟還反欺負了過去,所以人前人後都一直不是很待見安平。不過劉緒對此很懷疑,因為他實在無法想象還有人能欺負安平殿下那種人。
秦樽許是油頭慣了,完全不像焦清奕那般好打發,聽了這話反而來了勁,故作風雅地展開折扇搖著道:“監國又如何?別人都說安平殿下厲害,但說到底也不過隻是個女子,就說錦豐這事兒,若是換了我,鐵定是要討回個公道的!”
旁邊有人不給麵子地道:“恐怕安平殿下的眼光還不至於淪落到如斯地步吧。”
話音一落,周圍又是一陣狂笑。
“哎,話可別說大了,當年安平殿下在國子監第一個下手的可就是在下。”秦樽哼了一聲,自覺扳回一局,搖著扇子笑得很是得意。
久未做聲的焦清奕憋著笑道:“那會兒你還是子都,哪像這會兒,竟成了子鼠了,啊,不對,是碩鼠,哈哈……”
周圍又是一陣哄笑,秦樽“啪”的合起折扇,怒氣衝衝地瞪著一群不講義氣的狐朋狗友。
“似乎聽見有人提到在下的名字了。”
遠處傳來一人略帶笑意的聲音,劉緒抬頭看去,連忙起身相迎:“子都兄來了,快過來,就等你一人了。”
齊遜之微笑著點了點頭,劉緒已經遣開他的隨從,親自推著他上前。
焦清奕見到他笑得越發厲害:“子都兄見諒,小弟剛才說的可不是您,是春秋第一美男子都,你倒是說說,當年的恪勉是不是有些那位子都的影子?”
他伸手要去指秦樽,卻發現對方早已消失無蹤,詫異地掃了一圈,竟見他躲去了旁邊幾人的身後。
齊遜之見狀笑了笑:“看來我們這位子都很不願出來見在下啊。”
“啊,沒有,沒有……”秦樽慢吞吞地挪了出來,對他訕訕地笑了笑,卻始終沒敢抬眼看他,似乎很怕他。
齊遜之也不在意,朗聲道:“忘了告訴各位了,先前在半路遇到位貴客,隨後便到。”
劉緒在他旁邊坐下,微微不解:“還有何人?”說來平日裏也就他們這幾人算是走的近些了。
誰知這個問題剛問完,身後便傳來了讓他糾結不已的聲音:“啊,本宮來遲了。”
好比春天忽降暴雪,劉緒一瞬間僵住身子,焦清奕開始學著秦樽往人家身後躲,不小心撞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