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關百裏之內不見人煙,卻有重兵把守,這樣的環境,隻要誘敵深入,屆時合圍,一舉出擊,便有希望徹底傾覆西戎,還西域以太平。
在這個時候,沒必要彰顯什麼大國武力,隻要能達成目的,忍一時又何妨?
從未有人知道她有這念頭,也許有人知道,也會認為這是野心。
然而她做什麼,又何需他人來品評?
“殿下,工部右侍郎求見。”
安平收回△
話音一落,周圍一片安靜。
眾人神色各異,大部分則都在觀察他人的神情,但都一致沒有開口表態。
許久之後,劉珂才打破沉寂:“焦大人屬意何人?”
這話一問,所有人的視線便又都集中到了焦義德的身上。突來的關注讓他有些不自然,咳了一聲才道:“太傅大人知曉蜀王世子一舉將西戎驅逐出境的事了吧。”
劉珂眼神微微一閃,點了點頭。
“蜀王世子有勇有謀,幼年又受攝政王教導,難道不是最佳的人選麼?”
說到前攝政王,焦義德拱了拱手,一副尊敬之態。隻因連當今陛下都對攝政王尊敬有加,從朝野到民間,更是對其一片讚譽之聲,便說他被神化了也不為過。以致於攝政王早已不再攝政,還仍舊保留著這樣顯赫的威名。
有這樣的背景,也難怪蕭靖能入他挑剔的雙眼。
“可是安平殿下任監國一事,也是攝政王提議的啊。”坐在一邊的大學士齊簡忍不住提出反駁。
焦義德皺了一下眉,沒有回話,隻是緊盯著太傅和首輔二人。劉珂卻沒有做聲,周賢達也沒有什麼表示,照舊慢悠悠地飲他的茶,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
焦義德見狀有些按捺不住,直接從袖間摸出一封奏折推到了周賢達麵前:“首輔大人,此乃吾等聯名上書的折子,請立蜀王世子為儲君。若您也同意,就請署上大名,一並呈去青海國,交由陛下定奪,陛下英名蓋世,定然不會因偏心而誤了社稷。”
周賢達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繼而微微一笑,點頭道:“好,不如就由老夫來遞呈吧。”
焦義德聞言大喜,立即起身行禮,其餘幾位保守派的官員也紛紛讚其英明。劉珂則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一邊的齊簡麵帶不解。
等眾人都離開後,這三位同期三甲留下開小會。
“觀遠兄莫非是真打算站到他們那邊去?”齊簡率先提出疑惑。
“哈哈,無淵,你還真不夠了解為兄啊。”周賢達撫著花白的胡子道:“我可沒答應他們署名啊,我隻是代為轉手送上去給陛下過目而已。”
劉珂對齊簡攤了攤手,似乎在說,我就知道。
齊簡歎息:“安平殿下此時定然很憂慮了吧。”
劉珂抽了抽嘴角,抹了抹額上莫名浮出的冷汗:“聽犬子說,似乎……在全力督促他與令郎籌備詩會一事。”
“……”
詩會設立之初正值天下初定,為招攬賢才,遂由朝廷出麵,隻要自認才學夠格便可參加,無論權貴平民,皆一視同仁。原先每年的詩會都是由太傅劉珂親自主持的,但今年卻交到了劉緒和齊遜之手中。
對此,劉緒的評價是:“這是殿下繼續禁錮我的借口!”
而齊遜之卻糾正了他的看法:“她是想讓大臣知道你很受重視。”
劉緒不解:“為何?”
“因為她想讓你做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