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除了裝修那段時間跑得勤用得多,後來出門的時間越來越少,開得也越來越少,一直停在那個停車場上落灰。”
吳蔚然笑起來,說:“忘了程程老板是從海城來的拆一代,財大氣粗,你買了不開,一年光停車費也不少錢吧。”
程鬱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說:“周圍幾家店平攤,一年兩三千吧,我忘了,都是他們上門找我收錢,我負責交錢就行了。”
吳蔚然看著程鬱努力動了腦筋仍然迷迷糊糊的樣子就想笑,程鬱看起來獨當一麵了,其實還是不怎麼操心,跟以前一樣,能少管事就少管事。他覺得程鬱這樣就挺好的,過得舒心穩當,最重要的是沒那麼累。
開車上路,吳蔚然心情頗佳,程鬱不僅答應自己的邀約,還打扮得幹淨漂亮來赴約,這讓吳蔚然很開心,在車上他頻頻望向程鬱,程鬱被他看惱了,斜眼瞪了吳蔚然一眼。
“有展出昨天怎麼不說,不然我今天就不會睡到這麼晚了,早點去市區,還能在市區逛一逛呢,我一直想買些材料給店裏做軟裝,總是沒空。”
程鬱嘟嘟囔囔地抱怨,吳蔚然隻好說:“我昨天看你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就沒說。”
程鬱心想,倒還不如跟他說了,至少想著第二天有安排,自己會強迫自己盡快入睡,而不是像昨天晚上那樣,數了一整晚的羊。一想到這裏,程鬱又對身邊害他數羊的吳蔚然十分怨恨。
“以後提前跟我說,我店裏很忙事情很多,也要安排一下日程的!”程鬱不高興地說。
吳蔚然笑了:“那你這意思,是以後也要跟我約會?”
程鬱又把自己埋進坑裏,隻好換了個姿勢,半側過身將臉對著窗戶,說:“你話真多!”
吳蔚然以為程鬱是來跟自己約會的,沒想到程鬱還真的是來看展的,他看得比吳蔚然認真得多,看完展以後,甚至買了兩幅畫,準備掛在店裏。
吳蔚然原本想著,跟程鬱在市區看完展,就去吃頓飯,然後再去看看電影或是別的,可吃完飯程鬱就說要回去了,畫還在車上,他急著回店裏裝畫。
吳蔚然隱約覺得程鬱其實怕跟他待在一起的時間過長,或許是怕自己說些什麼或是做些什麼,但程鬱越是這麼謹小慎微,吳蔚然就越樂在其中。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什麼,程鬱說要回去,兩個人便又回去了。
逛了半天,程鬱坐在車上突然想起來問吳蔚然:“你怎麼不工作了?”
吳蔚然笑起來,說:“我一直都在工作啊。”對上程鬱奇怪的眼神,吳蔚然便跟他解釋:“跟你看展也算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不是給你說了嗎,這個票是合作夥伴送的,我今天來看了展,下回見到合作夥伴就有話聊了。真的是工作的一部分。”
程鬱哦了一聲算是回答,又問他:“那你什麼時候再去見你合作夥伴?”
吳蔚然搖搖頭,道:“說不好,現在也沒完全確定那就一定是合作夥伴,變數很多,先談著看看情況。”
程鬱沒問到自己想問的答案,吳蔚然又不繼續往下說了,他想說的話就被憋在那兒不知如何開口。過了好半天,程鬱突然問:“那你覺得我這輛車怎麼樣?”
吳蔚然稍微想了一瞬便明白過來程鬱是什麼意思,他直截了當地揭穿程鬱,問他:“怎麼,程程老板,準備把車賞給我用嗎?”
程鬱心思被揭穿了,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他想到吳蔚然說他別扭的事情,又強撐著公事公辦地跟他說:“我是覺得這車不開,老這麼放著也不行,剛好你又要長住,還得經常出門,出門還需要一輛車來撐撐場麵,所以才這麼想的。”
吳蔚然笑著問他:“是嗎?那程程老板想得很周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