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天空萬裏無雲。

徐徐地暖分吹過,吹走絲絲煩躁,心情頓感舒暢愉悅。

武試,就像一個節日,熱鬧非凡,卻沒有一點比武該有的緊張壓迫之感。

眾人交頭接耳的聊著天。

司徒家族很大,子弟眾多,又是以武為尊的時代,平時多是獨自演習功法,很難有機會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

武試就成了大家聚會的好時節,關係近的噓聲問好,遠一點的也抓住機會多熟識起來,套套關係什麼的。

偌大的演武場,在群山環抱之間,景色異常美麗,青山綠水,頗具世外桃源的怡然。

雖說是一年一度的武試大會,也隻是在演武場中架起高高的擂台,什麼豪華的裝飾也沒有,光禿禿的一點都不像盛會的樣子。

人山人海,是盈夙現在的感覺,不是她怯場,是真的人很多,盈夙不喜歡人的地方,來無影去無蹤,神神秘秘的才最得她心,所以她不僅討厭太陽更討厭人多。

司徒鴻一出現,頓時原本吵雜的場地變得鴉雀無聲,沒意識到的也在身側同伴的提醒下歇了下來,看見司徒鴻走近,一個個自覺的站起身讓開一條路。

看見司徒鴻身後跟著一起進來的盈夙,私下裏小聲的嘀咕起來。

“家主身後跟著的是誰呀?”

“不知道,你見過沒有?”

“沒有,見都沒見過。”

“外麵帶來的?”

“不會是家族遺落在外的吧?”

“盡瞎說,家主都是不出府的。”

司徒鴻一向公正,從不偏袒哪個小輩,即便再有才學也隻是多看兩眼,多教導些時日,就像司徒瑞淩,常年跟著他的身邊,不然他也不會提升的那麼快。

司徒鴻坐了下來,身邊的長老也跟著坐定,司徒家族的弟子在行過禮後,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盈夙對司徒家族不是很了解,但單看現在人員分布也能看出其中端倪,盈夙目測了一下,眼前大約籠具了10群人,想來分別代表了10股實力相互競爭。

她感慨連連,大家族就是這點不好,人多是非多,管理起來也麻煩,你總不能讓人都和你一個想法吧,背地裏的齷蹉之事必是不會少的。

司徒鴻招招手,看見盈夙慈愛的說道:“夙兒,坐我旁邊。”

全場一片嘩然,驚恐的睜大眼睛,能夠坐在司徒鴻的身邊,其中含義不言而喻,看看現在他的身側坐著的無不是家族中德高望重之輩,基本都是長老級的人物,或是為家族做出巨大貢獻之人。

一個連身份都不明的野丫頭,憑什麼能夠得到家主的看重,如是司徒瑞淩也就算了,未來的家主他們想爭也爭不過,遲早是要坐上那個位置,早一天晚一天也什麼區別,他們也計較不過來。

盈夙就不一樣了,沒身份沒地位,才學一時還看不出來,但確實實實在在的外人,頓時,交頭接耳之聲不絕於耳,鄙夷的看向盈夙,更有甚者眼神裏透著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