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憫?那是什麼東西?’

盈夙眯著眼盯著那人,想她堂堂殺手榜第一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憐憫自己,她緩步走了過去。

“夙兒!”

司徒鴻的叫喚不得不讓盈夙回頭,笑眯眯的樣子看著極為礙眼,怎麼就把他給錯看了,他哪裏是慈眉善目令人尊敬的家主,分明就是把盈夙推到浪尖上的明靶子。

看她逍遙快活了半年,這是赤裸裸的報複。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事不是多大的事,但盈夙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盈夙轉過身行至司徒鴻的身側,搭在他的肩膀上,毫無形象的說道:“老頭,你家裏的人不怎麼樣呢,什麼生肌丹呀、固本丸呀、還有你一屋子的武功秘籍怎麼不拿出來用用?”

盈夙突然睜大了眼,恍然大悟,“哎呀,你瞧我這記性,都個我吃了的東西,你到哪再給變出來?”

四周靜悄悄即使低聲私語也不影響大局,盈夙的聲音不可謂不大,加之在環山之間,頓時回蕩聲環繞全場,沒聽清她說什麼,也在回聲中聽個明白。

‘老頭!’

司徒瑞淩剛進入場地,就被盈夙嚇到差點栽了跟頭,身體快要接觸地麵,指尖輕輕一壓,一個鯉魚翻身站定,虛驚一場,拂過額稍已是冷汗淋淋。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司徒瑞淩已下定決心絕對不能惹了這個妹妹,嚇死人不償命,最主要她不按牌理出牌,不分場合不分人,什麼話都敢說。

司徒鴻青筋爆出身體瑟瑟發抖,不是害怕的發抖完全是被氣的,枉費自己對她這麼好,好東西都給了她,現在倒好反咬一口,該倒的不該倒的全給倒出來了。

自己不就是有點小心思嘛,但那也是為了她好,沒有自己鎮場子哪有她發揮的餘地。

司徒鴻也不想想,盈夙可是根本就不想來,要不是看在有東西賺她才懶得動一下。

“胡鬧,怎麼這麼叫爺爺,還不趕快賠禮。”

麵上能說上話的隻有司徒瑞淩,別人誰知道誰,即便知道也被盈夙給鎮住了,忘了開口,光看呆滯的眼神就知道被嚇得不輕,司徒瑞淩搖搖頭,自己那般失態還算好的。

“哦,爺爺,我坐哪呢?”盈夙聳聳肩,但那無所謂的樣子看著卻不像那回事,不管不顧的就近在司徒鴻的身邊坐下,翹起二郎腿,看見茶幾上擺放著的糕點,拎起一塊丟進嘴裏,像個沒事人,仿佛剛才說話的不是她。

自己的位置被占了,司徒瑞淩無奈的自己動手搬來椅子靠在邊上坐了下來。

司徒鴻清清嗓子,“開始吧。”

“家主,她剛才說的是真的?您真的把生肌丹給她服下了?”

這還了得,生肌丹是司徒家族的寶丹,偌大的家族也隻有一顆,放眼全國也會隻此一顆,給了家族裏天資卓越之輩也就罷了,給個外人,還想讓他們坐視不理?

“家主,我看著武試還是稍後再說,生肌丹畢竟不是俗物,若真的像她所說,我們長老院是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