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王妃,場麵很是壯觀,皇室給足了司徒家麵子,特意讓當朝將軍前來迎娶。

千人的隊伍,近處服侍的宮女太監還好些,常年在宮中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一個個輕鬆寫意,外側的侍衛就沒那麼好命了,臉上全都掛著嚴謹,眼神警惕的觀察周邊。

盈夙算是最舒服的,但舒服也隻是不用自己走路。

山路卻是最不好走的,頂翎花轎看著挺大氣,坐上去全不是滋味,盈夙不經特別懷念現代的交通設施,還有她那輛買來還沒上路的法拉利。

“什麼人?”遠處一聲叱問。

轎子停了下來,顛簸的昏昏欲睡的盈夙卻被吵醒了,忍不住皺皺眉,向窗側的宮婢詢問道:“怎麼了?”

雖然還沒大婚,但已經是實打實的王妃,宮婢恭敬的回道:“王妃,是一群難民堵住了前麵的路。”

“怎麼會有難民?”

“回王妃,渭水今年大洪破堤,聽說死了好多人,但不知道這些難民怎麼走到了這裏。”

盈夙從來就沒出過門,地理概念完全沒有,她疑惑的問道:“渭水離著有多遠?”

“奴婢不知,但至少也在千裏之外。”

凡是大家族都有陪嫁丫頭一說,司徒家也照著規矩精挑細選了八個大丫鬟,卻被盈夙拒絕了,近身服侍的人沒有比宮裏培養的更專業,反正都沒交情更別說親近,家族的和宮裏的都沒區別。

身邊的這位盈夙還在觀察,身份倒是挺高的,太後指派來的,想必不會差,偶爾也會發現她偷偷的觀察盈夙,盈夙全當不知,不用想也知道是太後的意思。

‘千裏之外?還真是遠啊。怎麼沒餓死?’

一時看不出其中關聯,盈夙已經預料到自己此行不會太平,這裏還在思索,前麵已經明刀明槍開始了,盈夙掀起窗簾,這麼一出好戲,怎麼也要全程觀看可不能睡著了。

盈夙是真的當戲來看,一點看不出緊張,如果不是宮婢攔著,早早的出了轎往近處去,即便盈夙很真正的在看,卻還是大大的失望,沒有技術含量,完全是近身肉搏,實在沒有觀賞價值。

過了好一會,終於沒聲音了,人也少了兩成,稍作整頓又開始上路了。

經過此役,迎親的隊伍被一層低氣壓籠罩,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盈夙卻很是樂嗬,全然不擔心。

這般走了幾天,出了山穀,路上偶爾能看見行人經過,都神色匆匆,將軍一聲令下全速前進,感覺有點像行軍,弄的人疲憊不堪苦不堪言。

“打劫,把女人留下,男人滾蛋。”

盈夙聞聲掀簾,不遠處一群胡子邋遢的壯漢攔在了路中間,為首的頭領虎背熊腰身形健碩,一看便知是個練家子,瞅瞅身側的宮女問道:“美女,要不你留下,做個壓寨夫人不錯的。”

宮婢臉上一紅,幾日的相處已經知道眼前的王妃花舌的緊,雖然不會被盈夙彪悍的言辭嚇著,卻還是沒有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