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夙眯著眼,細細回想彩月說的話,一連串的猜測瞬間出現在她腦海,她敢斷定,三皇子和四公主的病絕非偶然,神醫路過更是牽強,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打死盈夙都是不信的。
現代人習慣換位思考,她站在皇後的角度大膽的揣測,頓時一下驚恐的睜大眼睛,不停的搖頭,念叨道:“不可能,也不對呀,應該不是這樣。”
彩月看不懂盈夙,還以為自己說的話嚇到了王妃,擔心的問道:“王妃,可是又不舒服了?”
盈夙懵懂的眼神望了過去,眼中卻沒有焦距,不知在看向哪裏,擺擺手,深思起來。
半刻鍾,一刻鍾,兩刻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盈夙還處在自己的思維之中,身側的彩月卻是急到不行,瞅瞅天色,三皇子很快便會來接盈夙,現在這樣可怎麼行。
她試探的搖搖盈夙的手臂,小聲喚道:“王妃,王妃,時辰已經不早,該起身梳洗一番,三皇子馬上就要到了。”
‘三皇子!’
盈夙靈感一現,眼前一片開闊,詭異的笑了,她就說嘛,憑她超級無敵武功蓋世天才神童怎麼可能想不到呢,勾起彩月的下顎,妖媚的說道:“彩月怎麼生的這般美呢!”
眼見王妃又不正常了,這才好了幾天,彩月無聲的歎息,不知這樣的王妃到底是好還是不好,“王妃不要再作弄奴婢了,時辰不早了,三皇子就好到了。”
“知道了。”盈夙點點頭,突然問道:“為什麼你們都叫他三皇子而不是王爺?”
“到了宮裏便是皇子,宮外便是王爺了。”
“哦,對了,三皇子叫什麼?”
彩月突然覺得好笑,這樣的王妃其實也挺可愛,連自己的夫婿名喚都不知道的人,天下獨此一份,轉念一想也覺得正常,司徒家畢竟與世隔絕,外麵的事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笑歸笑卻還是答道:“****皇姓複姓軒轅,三皇子單子一個旻。”
“嗬嗬,軒轅旻是吧,知道了。”
“王妃不問問太子名諱嗎?”
盈夙利索的起身,伸個大大的懶腰,懶聲說道:“太子關我屁事,我要知道他幹什麼。”
華服桂冠壓的盈夙頭痛不已,不由的開始羨慕平常百姓家簡單的婚禮,皇室就是麻煩,做什麼都麻煩。
衣服麻煩,頭冠麻煩,走路麻煩,宴會也麻煩。
三皇子牽著盈夙的手一路行來,所過之處無不跪拜見禮,好不容易到了大殿,皇上皇後高坐堂上,一側的太後也是盛裝而出,顯得好不威嚴隆重。
依次而下,各宮的娘娘嬪妃,公主王爺,再往下大臣們帶著夫人分與兩側,這麼多的人黑壓壓一片,看著都讓人頭暈,盈夙感慨連連,這都是什麼事呀。
幸好她見慣了大場麵,這樣的氣勢倒也嚇不倒她,隻是很是反感厭惡,不是對這些人有意見,隻是單單對皇帝這個職業很反觀,一個高高在上,可以決定人生死的人,這樣的人作為現代人的盈夙唯實喜歡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