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夙生病了,不想吃東西,不想出門,不願意和人說話,不願意多動,一直躺在床.上,無所事事,整天看著天花板上精美的木雕,完全的懈怠,自從那日回來之後,腦子裏全是他的身影。
她想她是沉醉了,迷戀上他的味道,想念他的懷抱。
“王妃,您該起了,這都好些天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讓宮裏的禦醫給您瞧瞧,您天天這麼躺著可不是事。”
這樣的詢問每天都在上演,彩月不厭其煩的關心,看在盈夙眼裏卻變成了嘮叨,和老婆子一樣沒完沒了,翻個身,看也未看她一眼,盈夙繼續瞅著,隻是換成了牆壁。
“王妃,您倒是說話呀,要不奴婢陪您刺繡?”見盈夙不動,彩月歎息繼續說道:“王妃,要不我們吃燒烤如何?您不是最喜歡吃的嗎?”
沒見過這樣的主子,彩月心裏納悶,往日裏主子心情不好,不是拿他們這些奴婢撒氣,就是整出個什麼花樣,總之就是沒有不說話的,像現在這樣讓她嘮叨不發火的主子,她都無所適從。
“王妃,您倒是說話呀,是不是誰惹您了,您告訴奴婢,奴婢幫您抽他的筋喝他的血,把他大卸八塊讓您出氣。”
彩月一跺腳,牙狠狠的哀怨道:“王妃……”
“王妃,王爺已經不在了,您要是再這樣,可叫我們奴婢怎麼辦,您可不能這樣呀,王妃,嗚……”
說著說著,彩月急的就要哭了出來,這樣的盈夙,她該怎麼和太後說呀。
“彩月,我生病了。”
“王妃,您哪裏不舒服,奴婢去請禦醫去。”
彩月作勢就要往門外跑去,盈夙軟弱無力的喚住,“彩月……”
“王妃……”
“我這病禦醫來的也沒用。”
“那也要先瞧瞧呀,總不能什麼都不做,這樣下去便是沒病也能生出病的,王妃,奴婢多句嘴,現在王府裏亂哄哄的,王爺不知去向,每個人心裏都擔心著,您要是再有個什麼閃失,宮裏可都在看著呢。”
“宮裏?是太後吧。”
“王妃,是不是太後不是奴婢說的,先不管這些,您總該為自己考慮考慮吧,奴婢聽說太子這些時日總是出入禦書房的。”
盈夙猛然坐起,由不得她大驚小怪,一向不見人的太子居然出了他的東宮,可比三皇子娶了司徒家的小姐還要讓人吃驚。
“太子以前可有到禦書房過?”
“沒有,一次都沒有,太子從來不出宮的,便是皇上也沒見過幾麵,這次出宮還鬧出了笑話,宮裏沒人認得他,被禦林軍攔了下來,以為是賊呢,準備交由刑房嚴刑拷打,如果不是太子身邊的太監機靈冒死覲見,在禦書房外驚動了皇上,還不知要出什麼事。”
“嗬嗬,這敢情好,當朝太子無人識得,被臣下整治,這叫什麼來著的,嗬嗬,活該。”
“王妃,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思笑,咱們王爺不是也沒人了嗎?您快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