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狠……”
機會在眼前,就看是否有膽量。
顯然,長樂賭坊的方偽娘是個人物,她不僅做了還做的狠絕,已經不是膽量的問題了,盈夙知道她都是一步步算計好了的。
從默不作聲的熱情接待——下套後一次次抬高賭資像滾雪球一般——以賭資在言辭上擠兌逼人就範自報家門——唯唯諾諾恭敬的奉承硬是認下這筆賬。
整個過程其實再簡單不過,完全是賭場宰羊的伎倆,軒轅瑾從踏入賭坊的一瞬間就已經被算計了,輸的不冤,就是輸的太多了。
盈夙頓感頭皮發麻,好像無數條小蟲盤踞在頭頂蠕動,越聚越多,徹底被驚住,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三百多萬兩的黃金,比較古代兌換現代人民幣的價格,大約一兩黃金兌換兩千人民幣,折算整數六億。
罌粟殺手排行榜第一,根據市場行情的波動,一單的價格最高五千萬最低一千萬,好吧,這樣看其實也不算多,隻是出任務十二次和六十次的區別。
問題在於任務不穩定,也許一年一兩單,也許幾年也沒有一單。
換做和珅就絕對沒有感覺,一般錢多的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的人,錢隻代表一個數字而已。
“我們的瑾王府怕是要變成空宅子了。”盈夙盤算著她是不是該協同軒轅旻一起‘好心’的慰問一下,窮親戚也是親戚,不在落難時雪中送炭,隻在危機時冷眼旁觀。
“可不是,小人猜想若是官宅可以出售,瑾王爺怕是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甘勇話鋒一轉,突然嚴聲說道:“昨個瑾王爺已經把銀票送到賭坊了,一文不少。”
盈夙靠了過去隨意的擺擺手,對著雅間外的天空閉目養神起來,恍若身在與世隔絕的桃源仙境,感受著這裏的恬靜怡然。
甘勇輕步的慢慢退了出去。
小二小心的收拾餐桌不發出一絲聲響。
掌櫃的親自奉上頂級的香茶安放在一邊,配上幾碟小點。
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行色匆匆。
盈夙像睡著了一樣,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好像什麼都打擾不了她,她獨處在自己的世界裏,思索著……
四周靜悄悄的,唯有細弱可聞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烈日高昂起它的額頭,徐徐暖風吹走了清晨的涼爽,漸漸變得悶熱起來。
刺眼的陽光直射在她的臉頰上,盈夙不舒服的微微皺起眉頭,慢慢睜開眼適應眼前的光亮。
雅間什麼都好,布置的清雅別致,遠離前街的喧鬧熙攘,唯獨不能在午時用餐,光線太充足了也是種負擔。
盈夙側過臉眼前為之一亮,預端茶盞的手轉至一側拿起邊上的信箋,白色的信箋普普通通,唯獨印刻的花飾很別致。
她掏出懷中靜默交給她的信物,一模一樣,不由會心一笑。
狀似睡著卻未睡著,常年的習慣讓盈夙在陌生的地方無法安然休息,總會留一份心思,哪怕隻是閉目養神。
甘勇?小二?還是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