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夙等不及,剛落座屁股還沒坐熱,立刻起身回府,現在的事已經不是她個人能力出眾就能解決的了的,她需要找軒轅旻商議。
等到了王府軒轅旻居然已經進宮了,她耐心的等待,等來的卻不是軒轅旻而是比上次更多,武力更勝的禦林軍,隻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一眾禦林軍每個人都隱隱泛著靈光,赤色到藍色不接,有的還藍中微帶綠2光,已經快要突破到綠靈了。
好家夥,盈夙不得不為皇上的手筆擊掌,自己一個小小的三皇妃就勞動到禦林軍的□□,身價看漲呀!
此為國事,皇上也不是沒腦子的笨蛋,早早就已經聖旨下達讓三位大尊不要攙和,並言及不會傷及性命隻是在看管而已,人家皇上給足了麵子事先打過招呼,醫仙他們也不能不給麵子,倒是都沒說什麼話,三人在自己屋裏合計。
這麼大排場,盈夙當然也不能不給麵子,配合的回到自己屋裏刺繡去了,可苦了彩月。
盈夙的刺繡水準跟著心情來,心情好的時候還能繡的讓人看的懂,眼下心情已經不能用好壞來形容,完全的糟透了,繡的更是雜亂無章,又是四不像。
算起來盈夙除了剛開始刺繡繡出那隻四不像後一直保持在能看的基礎上,綿柔的絲絹被盈夙戳的到處都是針眼,四不像比往日還要活靈活現。
至於金子,仍在八仙樓的酒窖裏呼呼大睡,不知窗外事。
盈夙都不知道自己帶這著它回來是幹嘛的,白養個吃貨,別人家的靈寵還能逗個樂,她家的金子不提也罷。
到了晚上軒轅旻還是沒有回來,至少彩月沒有通報,盈夙明白這種時候皇上是絕對不會留一點隱患的,盈夙是司徒家的人雖然嫁到了皇室就是皇家的人,但人終會犯錯,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給人犯錯的機會。
所以,軒轅旻也被關押了,隻是關在了更豪華的大籠子裏。
盈夙緩緩的打開窗,看著當頭的皎月是那麼明亮,星星是那麼耀眼,閃動間不由讓她感歎世事難料。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累存心間,無力再去操勞,她累了,因為自己的原則她不會拋棄任何一個對自己好的人,也是因為原則她不願從中作梗。
她不是聖人,更不是好人,連個壞人都沾不上身,現在的她依戀太多,她有愛戀所以她不能離軒轅旻而去一走了之,她有責任所以她不能不管司徒鴻的安危。
她感覺她變了,變得不夠果決,變得心存善意,她緊緊的握成圈,像是下定了決定,一遍遍在心中默念:我是黑暗中的神,暗夜的帝王!
她自認她已經做的很好了,卻還是低估了帝王對權利的欲望,低估了司徒家族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帝王!!!
她不由的自嘲,帝王算個球。
她鄙夷的咂咂嘴,發泄似得走回到案桌前胡亂的刺,刺著刺著怒中心來,一把抓起絲絹撕的粉碎。
“這樣就消氣了?”
“什麼人?”突然的聲音讓盈夙警惕的望了過去,黑樓老慈愛的麵容讓她麵上一送,“您老怎麼來了?府裏可還住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