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夙對濮家的族長很是看重,不是因為身份的問題也不是因為功力了得,完全是看重這個人,有時候人格魅力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身份到了他這個位置還能如此平易待人,沒有架子,一口一口我家,一口一個小丫頭,顯得親切,人人平等不偏不倚。

對於這樣的人盈夙很是欽佩,至少她做不到,近親遠疏人之常理,盈夙是個很護短的人,護短到不講道理,即便自己人做錯了,她也會毫無保留的支持到底,惹上她非攪得天翻地覆不可。

盈夙瞥了一眼,知道他聽不懂還是說給他聽,而且她說出來的話沒有質疑,這就是權威的好處了,“沒事,隻是一種不常見的皮膚疾病,表皮黑素細胞及黑素顆粒明顯減少或缺如。”

族長心頭一喜,“能治?”

“能治,但不好治易複發。”

擺在現代醫學都覺得麻煩的疾病,放在這裏更加麻煩,不是說不好治,而是太容易複發,誘發病因多達十幾種,沒有條件不治療倒也無所謂,不過是一種影響美觀的病種,死不了人還是不要折騰的好。

盈夙這樣想無可厚非,但他低估了古人的求知欲望以及世俗的眼光,她理解的東西別人卻是不一定理解。

所以,族長一聽之下便起了心思,“能治好終歸要好些。”

盈夙理解作為老一輩人對小輩的溺愛,小丫頭現在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懂,等長大以後,隨著懂得的越多,見識過族外的人,女孩子心思會越發的重,漸漸會變得自卑,心理扭曲。

可惜盈夙同樣沒有辦法,看在族長讓她修煉一晚的份上,能幫的就幫幫,醫學不是她得到專項,索性交給兮兒,讓她和小潑皮自己搗鼓去,至於能不能成,隻能說盡人事看天命。

“讓兮兒看看吧,不過不要抱有太高希望。”

族長心頭一喜,仿佛壓在心頭的壓力一瞬間消失了,“勞煩了。”

盈夙淡淡的說道:“族長客氣了,此事不急。”

盈夙說治病的事不急,反過來的意思她有重要的事,很急。

族長淡然的態度看不出深淺,路上也不說話,等到了廳堂門口他才說道:“今晚上你再去修煉吧。”

盈夙進門,兮兒便從濮夏玉的身邊跑了過來,她狡黠的目光從人人身上一一掃過,笑眯眯的說道:“怎麼?兮兒已經認定了嗎?”

“你說什麼呢?”兮兒懵懂的看著她。

“姑娘大了,總是要嫁人的。”

“他不錯,他的家人也不錯,這裏的環境我喜歡。”

盈夙覺得濮家的確不錯,但她看不出濮夏玉的真心,也許是古人不善表達又或者存在其他原因,這麼快的確定下來,她覺得有些唐突,女人的終身大事還是謹慎些為好,隻是濮夏玉的態度需要揣測揣測,“醜媳婦見公婆了?”

“昨天不就見過了。”

傻兮兒,那哪算啊!

盈夙不滿的搖搖頭,她樂於見到兮兒和濮夏玉在一起,並且還會送上祝福,但還是覺得快了,特別是兩人剛認識沒多久,而且相處的時間少都沒說上幾句話,更談不上了解,一見鍾情的事她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