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價值觀、世界觀和人生觀不同,看待問題的視角會不一樣,現代人不在意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也許很重要,我們可以灑脫的很,喜則聚不合則離,該落在他們眼裏就是驚世駭俗,還是說他能為了你背棄家族,背棄父母?”

該說的說完,點到即止,說多的惹人嫌。

兮兒頓時喜悅的心情衝淡了下來,若有所思的低垂著頭,盈夙也不打擾她,姻緣天注定,感情的事需要自己琢磨,外人不得言。

接連幾天,兮兒和小潑皮關著門商量對策,盈夙待在屋子裏修煉,短短幾天的功夫靈力大增,把這段時間空閑的日子全都補了回來,幾天相當於幾月的效果,今天感覺到靈力的波動已經變小,不由有些小小的失望,卻也不貪心,如果一直保持同樣的修煉速度實在太驚世駭俗了。

因為修煉,族長也沒有過來打擾,算算日子,也該是時候談談了。

盈夙推門而出,返回到主屋,一看大家都在,兮兒正一臉平靜的施診下藥,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緊張的看著,盈夙不由也放低的腳步,隨意的坐了下來。

看見盈夙,眾人隻是點頭示意一下,注意力再次被吸引過去。

族長站了起來,對盈夙點點頭,率先走了出去,盈夙會意的跟著。

同樣的屋子同樣的人,四周靜悄悄的,盈夙明顯可以看見周圍的寒意和熱力如遊魚一般在族長身邊湧動漂浮,就是近不得身。

盈夙剛剛坐定,族長直接詢問道:“你們是要進皇陵?”

沒有含蓄也沒有試探,族長簡短而直接的訴述道出盈夙此行的意義,盈夙一點都不驚訝,如果連著都想不到也枉費是一族之長“是,族長不也是要進皇陵嘛,而且已經進去了。”

“不錯,的確進去了,不過現在我情願沒有進去。”族長麵色憂鬱,萬分後悔的直搖頭,“我勸你們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族長是說皇陵中的瘴氣?”

“有沒有瘴氣我不知道,但死多活少是必然的。”

“族長這樣認為,別人可不是這樣想,現在兮兒到了這裏別人都盯著,不是每個人都和族長一樣宅心仁厚,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說放下就放下的,而且說句不中聽的話,現在已經由不得我們。”

一早盈夙就想的很清楚,在兮兒被認清楚是怪醫聖手的時候,在他們到濮家做客的時候,一切已成定局,盈夙理解族長的想法,皇陵出土意味著陵中埋藏的秘密麵世,不管裏麵到底存在什麼,是人不會放棄。

人是貪婪的,不是每個人都如族長一般,族長的邀請是真心為族人,而別人在盈夙看來,治病隻是順帶,一旦兮兒解開了昏迷之謎,那麼皇陵中第一層危險也隨之解開,他們是不會放過兮兒,即便有濮家保護,也無濟於事。

神秘的隱世家族中力量不是一家能夠抗衡,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族長無奈的歎息,“的確,是我的私心害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