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輕裝上路,攜帶最多的居然是調味料和火折子,女的路邊采采野菜,男的打打野味,撿柴架鍋打水,動作行雲流水,不需要吩咐,誰都找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各司其職合理分配,散漫而歡愉的氣息,感覺像是郊遊,如果再拎個籃子,籃子裏放點刀叉碗碟,一條毛毯,儼然變成了野炊,一點都不見前往皇陵的危險之地。
唰……唰……唰……
草叢中傳來沙沙的聲音,忙碌的眾人不約而同嚴陣以待,刀劍已經出鞘,靈力已經浮動,警惕的盯著那處。
盈夙也站起了身,但她的臉上卻沒有緊張之色。
茂密的樹叢裏,從中間分隔兩邊,一道人影走了出來,緊接著,兩道,三道。
“哎呀,這是什麼爛地方,蟲子咬死了。”咋咋嗚嗚除了司徒瑞淩還能是誰。
隻見司徒瑞淩胡亂的撥開眼前礙事的雜草,抖掉身上的雜物,滿腹抱怨的瞅著身側默不作聲的靜默,見她沒有理會,他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著。
“什麼人?”濮家的長老攔住了去路,擋在他們中間。
“咦,不是夙兒?!”司徒瑞淩回頭望到,“你是不是帶錯路了?”
“嗬嗬,七哥。”盈夙搖搖手,召喚到。
“真的是夙兒,原來沒走錯啊。”司徒瑞淩蹦跳的跑向盈夙,寬厚的肩膀大大的擁抱,“夙兒,怎麼樣?有沒有想七哥?”
盈夙嗬嗬一笑,用力推開他,眼神在他和靜默之間徘徊,挑逗的意味不以言表,“七哥,什麼時候給我找個七嫂啊?”
司徒瑞淩給她一個你懂的眼神,瞅瞅靜默,調笑道:“快了,快了,不過要有人點頭,七哥還指望夙兒幫襯幫襯,說說好話。”
“切,讓我幫你?做夢。”盈夙挑挑眉,“我說我的好七哥在家裏的時候怎麼一天到晚粘著兮兒呢,還我還以為你看上我家兮兒,搞了半天原來另有圖謀,果然不愧是我七哥,不知聲不知氣,偷偷摸摸的纏上了。”
司徒瑞淩豎起一根手指,左右搖擺,“別說的我好像做賊似的,那是你們亂想,腦子笨。”
“成,我認。”盈夙對著靜默叫道:“七嫂,還傻站著幹嘛呢,飯已經快好了。”
“盈夙!不許胡說。”靜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直接走向兮兒,卻好似發現新大陸一般驚奇的說道:“呦,誰這麼不長眼把禍害給領走了,該。”
“你說誰禍害呢?誰是禍害?”兮兒不幹了,原本看戲的心情被徹底攪亂,“我說盈夙七哥,你眼睛怎麼長的,我身邊那麼多美女,怎麼挑了一個不會說話的,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保準比她強,你看看她,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不會生兒子。”
“死兮兒,我看你說的是你自己吧。”靜默一副好人的摸樣,對著濮夏玉勸慰道:“兄台,挑媳婦眼睛可得睜大了,千萬別挑一窮二白一屁股爛帳的,到時哭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