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刻都提心吊膽想要更多來證明。

宴寒怕自己這樣下去會得寸進尺,但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隻能小心翼翼試探。

譬如現在。

他點到即止,靜靜等待青年的反應。

顧深沉思良久,按下第一時間冒出來的‘說不如做,不然以後打臉多尷尬’的念頭,大概明白宴寒的意思了:“抱歉,我以後注意。”

宴寒反而開始歎息:“寶貝兒你這樣不行啊。”

顧深:“?”

宴寒道:“Alpha天生就比其他人霸道,我因為信息素的緣故更嚴重,你這麼縱容我就不怕被得寸進尺嗎?”

倒也不是縱容,在一起就努力維護,發生傷害就迅速抽身。顧深拎得很清,順嘴挑釁一句:“你能怎麼得寸進尺?”

“關起來,幹-哭你。”

“……”

顧深盯著宴寒打量幾秒,確定這人是認真的,也跟著嚴肅臉:“那我要和那棵樹一個待遇。”

就是十個園林師伺候,又被挪到庭院天天見的那棵。

宴寒:“我親自伺候你。”

顧深嫌棄:“不,我要園林師。”

宴寒:“不,你不要。”

氣氛突然急轉直下,變成幼稚吵架。

顧深指責宴寒區別對待苛刻他的園林師,宴寒充耳不聞冷酷無情的打開花灑給他衝泡沫。

後來好不容易衝幹淨了,也不知道誰先動的手,兩人又在裏麵打了一架重新衝洗才出來。

一夜好夢。

第二天,兩人出門就換了臉色,顧深在司機‘身體重要不如我們先請假您別嚇我’的勸慰中,倔強登上懸浮車離開。

而宴寒,他麵無表情讓對方猜就夠了。

新王覺得自己像是遇上了詐-騙-夫夫,頭一次發現原來兩個人不要臉更無敵。再加上蟲族至今沒有證據擺脫嫌疑,理虧又被扣著一批魔蟲,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反正他們割出去的肉有人賠。

好不容易結束賠償扯皮,接下來就是應對聯盟。

對方這麼明目張膽的利用蟲族挑釁帝國,擺明了要搞事情。雖說大家都比較認可三方互相牽製更為穩妥的局勢,但被欺負到臉上還能人那是忍者神龜才做的事,帝國和蟲族都沒打算忍讓。

他們必須要擺出態度。

雙方一拍即合,趕在聯盟抵達前又開了幾次會議。

與此同時,軍校五六年級集合完畢。

學弟們分外激動,日常就是趴在窗戶邊陽台邊訓練室門邊圍觀學長的英姿。

顧深也見過。不得不說,真刀實槍上過戰場的人看著就是不一樣,從行為舉止到衣食住行都能分辨出來,有的沉穩內斂,有的更加鋒芒畢露,最重要的是……

“都一樣帥!!!”有位學生嚎出了大家的心聲。

“對對對,我早就想說了。”

“而且他們已經拿到軍團邀請函是實習戰士了,還事業有成!”

“臥槽,我心動了。”

“實不相瞞,我看中第二排末尾那個好幾天了。”

顧深收回視線,將‘最重要的是褪去學院派,更加實幹’的話咽下去。

他和周圍人好像不在一個頻道裏。

祝冷站在他旁邊,重點比較自己和學長的身材差在哪裏,雖然也不在一個頻道,卻能調侃他:“怎麼不看了?是不是意識到自己看了也沒用?”

“嗯。”顧深不緊不慢道:“畢竟家裏Apha太好看,再看別人索然無味,的確沒用。”

“……”

祝冷麵無表情的轉身走了。

顧深勾唇,也跟著轉身回位置。

站在門口的學員們突然發出驚呼聲。顧深轉頭,剛好從人群與門框的縫隙裏看到戰艦伴隨母港緩緩飛過。

聯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