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收回視線,打開資料書。
能學多少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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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室門口已經鋪開架勢。新王越瞧越眼熟,沒想到帝國竟然這麼節儉,拿上一次迎接他的東西繼續迎接聯盟領主。
可真是一點都不浪費。
其他蟲族也看出來了,滿臉一言難盡。
他們本以為帝國這種記仇又不大國之範的風格已經夠讓人無語了,結果沒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聯盟領主出現時,身邊跟了十個身穿作戰服的戰士,肩並肩圍成圈,手裏還打著傘,將他嚴嚴實實圍起來,簡直恨不得把‘防範怕死’四個字寫在腦門上。
蟲族:“……”
你們這些大國都是怎麼回事!!!
聯盟領主的解釋是:“抱歉,來的路上受涼感冒,現在見不得風。”
宴寒麵無表情:“也真是難為領主這麼艱難也要過來。”
說完不等回應繼續道:“帝都醫療條件比母港好,讓他們給你看看?”
“不用。”聯盟領主咳嗦兩聲,平複完呼吸才繼續道:“不算嚴重,隻是牽扯舊疾難纏些,我用慣的醫師都在身邊,就不用陛下操心了。”
宴寒也沒強求,盯著他瘦如柴骨的模樣,似笑非笑:“那您可要為了兩國友誼照顧好自己。”
別死在我們這。
聯盟領主的眼神也冷了下來:“陛下多慮了。”
宴寒:“但願如此。”
兩人一見麵就□□味十足,遊走在撕破臉的邊緣。新王作壁上觀。
各有各的打算。
晚上。哪怕聯盟領主身體不適,該舉行的迎宴會依舊要舉行,不能失了大國風範……宴寒是這樣說的。但新王瞧著一輪又一輪的敬酒,總覺得這是在故意折騰人家。
聯盟領主也很不給麵子,參加宴會還帶著那十名保鏢,門口裏麵八個,身邊兩個,要不是他身體的確不好咳起來需要人攙扶照顧,勉強有個理由,說不定第一天見麵兩國就能打起來。
當然,現在也沒好到哪裏去。
宴寒冷眼瞧著,突然發現聯盟領主咳嗦完,丟棄的紙巾裏有片紅色。雖然跟隨保鏢很快接手處理掉,但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身體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
也難怪這麼急迫。
宴寒垂眸,抿了口紅酒又想起上次喝醉顧深嫌棄的樣子,頓了秒,默默放下酒杯。但轉念一想,喝醉酒折騰顧深才不會拒絕自己,於是又默默拿起酒杯。
不過很可惜,宴會進行到一半聯盟領主便以身體不適提前退場,蟲族新王過來問他走不走,宴寒看了眼時間,約莫著青年快回來了,隻能遺憾放下酒杯,提前退場。
分開前,蟲族新王道:“你們前些年的聯誼視頻我看過了,比拚項目差不多,隻是蟲族天生具有限製不能開機甲,如果不能改為全息模擬,就隻能找個寬闊的地方讓我們恢複原形。”
宴寒突然勾唇:“有顆荒星挺適合的。低等級,平時用來給新生訓練。”
蟲族新王直覺不對,又特意追問環境土壤情況,結果沒發現什麼問題。不行,對方笑成這樣肯定有問題他不放心,如果敲定了真的是這顆荒星他必須提前檢查。
蟲族新王皺著眉頭走了。
宴寒又看了眼時間,幹脆步行回去,剛好在庭院門前遇到下車的顧深。
餘光掃到一前一後兩個身影走來,顧深還以為蟲族新王又來找刺激,轉身看去才發現是宴寒。
酒味也跟著飄了過來。
顧深忍不住擰眉:“又喝醉了?”
宴寒察言觀色,選擇否認:“沒有。”
顧深:“吃過飯了嗎?”
宴寒:“沒,等你呢。”
兩人現在越來越忙,有時候早餐都不能一起吃,晚餐是宴寒最後的底線,必須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