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當李鬆的爪子快要扣到顏梓的天靈蓋上時,顏梓突然抬手擋住這一擊,然後一腳踹在李鬆的肚子上,將李鬆打得倒飛了出去,說:“你的實力是比我強不假,但你以為那點差距就能輕鬆將我殺死?別開玩笑了!我就算打不過你,也最少能和你過幾百上千招!去死!”
李鬆倒飛出去一百多丈遠,途中也不知道撞倒多少大樹、石柱,鮮血染紅了大地。當然了,這樣的撞擊其實還傷不了李鬆,最多也就讓它吃痛而已,它的流出來的血基本上是從左臂的傷口流出來。
顏波剛才被李鬆震開手臂,手掌直到現在還微微發麻,輕輕甩著手說:“這家夥真的很強,如果它肯拚命,就算我們聯手也不見得能打贏它。不過它現在右臂遭受重創,已經不可能打贏我們了。顏梓,你待會小心點,千萬不要學它陰溝裏翻船。”
顏梓心情倍爽,點點頭說:“放心,我會的,我這就將這畜牲的腦袋砍下來給你看。”
這話剛說完,顏梓心中一動,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什麼叫你小心點?這場戰鬥不是顏梓和顏波聯手,將李鬆斬殺嗎?難道顏波這死胖子還想偷懶不成。
顏梓倒豎起兩條濃密的眉毛,眯著眼睛說:“死胖子,我勸你最好別想那些餿主意,這場戰鬥你也要打,還要打頭陣!給我上!”
說著,顏梓也不管顏波同意不同意,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不給顏波,直接踹在他的屁股上將他踢飛了出去。
顏波在半空中手舞足蹈,慌張而又羞憤地吼道:“顏梓你這個混蛋!我記住你了!”
“砰!”
李鬆重新跳起來,忍著痛一拳打向顏波的肚子,威勢依然嚇人。隻不過,這種所謂的威勢看在內行人的眼裏,完全是色厲內荏,因為李鬆出拳的力量最起碼下降了三成。
顏波用膝蓋頂住李鬆的拳頭,同時一個右勾拳打在李鬆的臉上,再次將李鬆打飛。
“輪到我了!”
顏梓就像撿到錢一樣驚呼一聲,立刻以驚人的速度衝到李鬆即將落地的地方,然後兩腳用力向上一蹬。
“砰!”
李鬆痛得齜牙咧嘴,隨即就像騰空而起的火箭一樣衝上高空。
“別開心得這麼早!”
顏波又一次攔在它麵前,兩手抱拳狠狠地砸下去。
“砰!”
“砰砰!”
“砰砰砰!”
不得不說,顏梓和顏波聯手,就算遇到全盛的李鬆也能勉強戰個平手。現在李鬆身受重傷,左臂完全無法使用,右臂也因為疼痛而無法出盡全力,此消彼長之下自然沒了抗衡顏梓、顏波的資本。它一邊被踢得來回翻滾,一邊絕望地想道:“是我大意了,如果我一開始就下狠手將他們一個殺掉,又或者戰鬥時小心點,這種情況就不會發生了。”
可惜,這世上根本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現在擺在李鬆麵前的路就隻剩下一條,那就是自爆,用自己的生命和顏梓二人同歸於盡。
“真要這樣做嗎?”
李鬆在心裏問了自己一個問題,但玄氣其實已經先一步向著丹田之處的逆流,隨時都可以將丹田炸碎。
就在這時,一道流光突然從天而降,攔在顏梓二人和李鬆之間,大喝道:“誰敢傷我朋友!?”
“轟!”
這人才剛剛落地,一股勁氣就像有修煉者爆炸一樣席卷八方,把顏梓和顏波都吹得睜不開眼,就算是李鬆,也隻能勉勉強強看到這人的影子。好不容易等到塵埃落定,勁氣收斂,李鬆終於看清這人的背影,眼中隨之閃過一絲驚喜之色,喊道:“嵐恒!你怎麼……怎麼會找到這來?”
毫無疑問,這突然趕到的人正是嵐恒。至於他為何知道李鬆在這,又為什麼知道李鬆有危險,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此時此刻的他和平時有著很大的區別。
如果說平時的嵐恒雖然算不上好人,但至少給人一種和善的感覺,那現在的他簡直就像一個修羅,一個從地獄殺出來的惡魔。
他緊握著拳頭,兩眼滿是蜘蛛網般的血絲,麵容猙獰地說:“顏梓,雖然我從頭到尾都沒信任過你,但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嗎?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傷害我的朋友?隻因為它是獸修,你是人類?嗬嗬,隻要修煉到能言能語,能分辨是非的地步,我不認為人類和獸修有什麼區別,你們為什麼要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