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說這個地方就不應該有了啊?可我剛才查看的時候,特地留意過了。這地方完全跟我離家時一樣。

我心說這下我的那個家是徹底不能回了。顯然我在那裏頭的一舉一動,小便洗澡甚至挖鼻屎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啊。

看這架勢,就連我不小心找不到的遙控器之類的,這幫人也是一目了然。可我又不是什麼明星大腕,至於這麼監視我嗎?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啊?

我看著這個無比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家。一直在做假設。這個世界上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一個疑團,這背後肯定是有一個目的的。

我不知道搭建這麼一個地方要費多大功夫,肯定是輕鬆不到哪兒去。那麼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這麼一想,我有了一個猜測。跟之前宏達集團帶我們去九子鎮真龍那個宅子一樣,同樣是複製品。

難道有人在練習從我家裏找什麼東西?等到練好了,練熟了,再真的去破門而入實施的?

現在隻有這個答案能解釋的通了。

我摸出根煙抽了。人平靜了一些。現在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恐怕等到謎底揭開的那一天,這一切都會同時揭曉的吧。眼下找到白開才是關鍵。

抽完了煙,見這裏頭也無路可走了,我隻好順著門又回到了碼頭上。這麵牆應該很長,按照麵積來說理應不隻有這麼一戶房子。我覺得恐怕還會有其他的門。

果不其然,繼續沿著牆根走了一段。就又被我發現一扇門。

這扇門顯得很老舊,還是老式的雙層門,就是裏麵一扇木門,外頭有一扇鐵柵欄門,猛一瞅跟去探監似的。

外頭的鐵門已經生了不少的鏽,這裏頭畢竟挨著水,很潮。金屬非常容易生鏽,所以很難判斷這扇門用了多久了。

我用手擰了擰,門還是沒鎖。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擰開了鐵柵欄門。

還沒等打開木門,我停住了。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的第六感忽然告訴我,這木門後頭有一個人正在從貓眼裏看著我!

我下意識的把手裏的打火機滅了,大氣都不敢喘了。按理說之前應該是從船上下來不少人的,我心說必是都在這屋裏?

我雖然點著光,但從貓眼裏肯定還是看不清我的麵容的,對方不開門倒也正常。這種情形下誰能看出來老子是人是鬼?

雖然隔著一道門,但我總感覺是在跟人臉對臉對峙似的。

我想了一下,沒敲門。

裏頭的人是敵是友不知道,這麼盲目的示好很容易狼入虎口的。我幹脆從門前閃到了一邊,故意的又打亮了打火機。我估摸著裏麵的人肯定忍不住會開門出來看。這樣無論對方是誰,我都算是占據了一些主動。逃跑來得及,闖進去也是有一定機會。

我等了一會兒,果然裏麵的人按捺不住了。

我聽見了對方悄悄把門鎖擰開的聲音,接著門緩緩的開了一條縫。我心裏這時不免緊張,按照恐怖片的套路,探出頭的一般都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我腳上已經繃住了勁,隨時準備來一個哼哼哈兮漂亮的回旋踢什麼的。

然而當門縫更大一些之後,我長出了一口氣。

這屋裏頭有光!既然有光,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但起碼是活人沒跑了。我手中的打火機這時已經開始燙手了,又過了幾秒,門終於打開了。

裏頭立刻閃出來一個人,還沒等看清長什麼樣,就聽見那人嘿了一聲,道,小缺兒乖乖,我把門打開,你要不要進來,要不要進來?

這聲音跟風格太熟悉了,奶奶的是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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