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耳朵忽然聽見了一個奇怪的動靜。

我看了眼白開,顯然他也聽見了。我倆尋聲望去,發現動靜是從老丘的房子裏發出來的。

我低聲問,老丘醒了?這聲音怎麼像打哈欠啊。

白開道,什麼叫像啊,他媽就是打哈欠。

我說,這不對啊,啞巴打哈欠能出這麼大動靜嗎?媽的老丘果然是裝啞的,現在剛睡醒一時沒注意暴露了!

說著我就往老丘的房間走,這輩子我最討厭別人騙我。老丘今天這頓揍是逃不掉了。

誰知剛走到老丘門前,我卻被白開給拉住了。

白開噓了一聲低聲道,別著急進去,先看看老頭準備幹什麼。

我一聽隻好撤了回來,倆人躲在了小屋的一側。

等了片刻,聽見門響了一聲,就見老丘開門出來了。也沒打手電,完全是摸黑走。

黑暗中我就見老丘的輪廓,慢慢的朝廠房的門口移。

我越看越覺得不對,白開也是一愣,說,跟著,媽的老頭要是起夜上廁所還弄得這麼嚇人,老子今天就讓他尿褲子。

白開率先摸了過去,廠房很空,雖然外頭有風,可也遮不住裏頭的聲音。

我倆走路很輕,卻還是能發出鞋底踩到了厚厚灰塵的聲音。

老丘卻沒有察覺,還是走到了鐵柵欄門前,手上很熟練的就要開鎖。

我跟白開停下了,這顯然不是起夜上廁所,院子這麼大,在哪裏解決不一樣?非要開鎖出去?

我屏住了呼吸,想看看老丘到底要幹什麼。卻聽見老丘忽然開口說道:“久等了,久等了,都進來吧,都進來吧。”

我頭皮一陣發麻,鐵柵欄外甭說人了,連個耗子都沒有。白開這時忍不住大聲喝道:“媽的老頭!你搞什麼鬼名堂!”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老丘啊了一聲,人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我這回更心焦了,老丘這八成是夢遊,早前我就聽說這夢遊的人是不能叫醒他的,隻能在旁邊看著防止他出意外,否則很容易把夢遊的人嚇死。

我喊道:白開媽的你闖禍了!人趕緊奔了過去。探了一下見老頭還有鼻息,才放心一些。

白開隨後到的,過來沒有查看老頭,反而罵道:“你以為他是夢遊嗎?你彪啊!他是被上了身了!”

我一聽反而樂了,白開這東北話還是最近學的。

我問道:“被上身了?這廠房裏咱也看了,很幹淨,汙穢是你招來的!?”

白開拍了下我的後腦勺道:“媽的這老丘多半身上就一直附這一個,到了晚上就換那東西支配禸體。這廠房裏夜裏根本不會來人,就是老丘他自己!”

我瞬間明白了,倆人把老丘抬到了小屋裏。點了燈,我問白開,那接下來咋辦?你搞的定嗎?

白開說了句看看吧,手上已經把老丘的上衣扒開了。好在這屋裏的爐子燒的很旺,不至於凍壞了身子。

老丘比我想象的要壯實,可能是一直從事體力勞動的原因。皮膚上有很多傷疤,我感覺他早前可能當過兵,按照歲數沒準上過戰場。

白開要我把老丘翻過去,看背麵。

一看到老丘的背麵,我立刻傻眼了。老丘的後背上有一些類似於表格的傷疤,跟早前衣櫃裏的石膏像上,和那次在別墅裏跟秦一恒一起製服的人背後一樣。

白開也很吃驚,之前我給他講過這表格。我眼見著白開的臉色就是一變,小缺!這表格裏有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