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都能溺斃在其中。鼻似懸膽,唇色如春,楚楚動人,令人心生憐惜。
她還未走到近前,殷淩瀾已上前扶住她,眉頭緊皺:“雲兮,你怎麼出來了?”
她掃了一眼眼前的阿絹,上前幾步握住她的手,美眸中閃著強烈期盼的光:“這位小姑娘,你當真可以知道那朱顏醉?”
所有的目光頓時都隻看向阿絹身上。阿絹看著眼前的衛雲兮,咬牙點了點頭:“隻要知道朱顏醉的習性,我就能找到!整個清河鎮後的山我都爬過,熟得很。”
衛雲兮一聽,美眸中的水光點點,那一雙明眸分明帶著無盡的感激。她緊緊握著阿絹小小粗糙的手,半晌才道:“多謝!多謝!”
她回頭看著殷淩瀾,聲音顫唞:“淩瀾,能找到朱顏醉了!你的病可以好了!淩瀾,我就知道老天不會這麼對我們的!”
一旁的殷淩瀾無言地將她摟在懷中,淡淡笑道:“你真是個傻子,一件小事高興成這樣。”
兩人旁若無人地相擁,仿佛天地間隻有他們兩人。天光下,女子傾城絕色,男子清冷俊魅。素衣玄衫,兩人相依相襯,如此奇異卻又仿佛天生就該如此。
阿絹忽地心生無限羨慕。院中寂靜,所有的人都看著這一對璧人,眼神溫暖。
……
過了兩人,一輛毫不起眼的大馬車就停在了阿絹的門口。阿絹腳傷未好,可也咬牙說好了。阿絹的父親元青知道了這事,在腿上纏上綁腿,帶了一把砍柴刀跟了去。
“我也去!我也去!”趕來的胖乎乎的阿葉也氣喘籲籲地跑來。阿絹看著她就頭疼,自從她見過了殷淩瀾的麵容之後就跟著了魔似的三天兩頭往清河鎮跑。
“阿葉,我們是去找藥,可不是去玩兒的。”阿絹柔聲勸道。
那輛馬車一撩,露出衛雲兮含笑的麵容:“阿絹姑娘,上車吧。”
阿絹脆生生應了一聲,上了車。阿葉眼巴巴地看著她上了那一輛馬車,眼中皆是委屈。一雙手在她肩頭一拍,阿葉回頭,看見一位麵容俏麗的年輕女子。
她笑嘻嘻地道:“這位阿葉姑娘長得真好玩,來跟挽真姐姐坐一輛馬車吧。”
華泉擰緊眉頭,眼中皆是不悅:“去采藥又不是去遊春,犯得著這麼多人嗎?累贅!”
阿葉被這話激得臉紅耳赤,挽真伸手送了他一個爆栗,“好啦,就你廢話多。在晴姑娘麵前也不見得你吭一聲,難怪晴姑娘到現在都不和你成親!你不說,人家怎麼知道你的心意!”
華泉被她一頓消遣,氣得清秀的麵上臉色泛起可疑的紅暈,隻能氣哼哼地上了後麵一輛馬車。挽真得意哼了一聲,拉著阿葉上了馬車。
一行人便向清河鎮的後山而去。清河鎮的後山常年雲霧嫋繞,山中皆是奇珍異草,藥材多又珍貴,若不是這險峻的高山阻擋,恐怕來尋藥的人不止如今這一點。阿絹的父親路熟,隨意指點幾下便順利進了山。
馬車不能上山。殷淩瀾與衛雲兮還有挽真皆在山下。華泉帶著五六個身著黑衣勁裝的龍影衛,準備上山。衛雲兮親自給阿絹係好幹糧水囊,她眼中皆是感激,握了她的手,小聲謝道:“多謝阿絹姑娘。若是找到朱顏醉,你的恩情我一定會記在心裏的。”
阿絹看著她,再看看她身後一雙深眸隻有她的殷淩瀾,心頭一熱,忽地道:“找到朱顏醉,姐姐就可以和他一起白頭到老了。”
衛雲兮一怔,等回過神來,不由握緊阿絹的手,笑著落下淚水,“會的,我會與他一輩子長長久久相守到老。一定!”
阿絹一笑,少女的明媚嫣然如這山間的花兒,自然而然,蓬勃生機。她轉身跟著自己的父親還有華泉幾人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