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他的口氣突然變得恭敬起來,就連說話也帶著敬語,這讓少女很疑惑,但這個時候,她也沒多問,隻能蹙著眉,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少女明顯感受到剛才那三人投遞過來的視線。
等他們人都走光了,少女才蹙著眉頭,將滿肚子疑問都問出口道:“黑色教團是什麼?”
傑克舒了口氣,將槍收回掛在腰間的槍袋裏,道:“等以後你就知道了,不過以後若碰上黑色教團辦事,就讓他們去,別理會。”
滿腹疑問無法得到解答,少女掃了眼傑克,抬腳就踹上他的膝蓋。
膝蓋被用力一踹,傑克‘嗷’的哀叫了一聲,跳到邊上,道:“安,你怎麼又踹我?”
咧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少女道:“踹你能紓解壓力。”
傑克:“……”
這丫頭的性格真是越來越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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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式的公寓,上樓梯到三樓,最靠裏的那間屋子是少女的住所。執勤一個晚上,天微微亮,她才得以休息下班。去了附近開得最早的店裏買了一天的食物,少女打著哈欠,回了她的住所,三個多月前才租下來的公寓。
拿出鑰匙,打開門就看到一隻黑色的小貓等在門口衝她喵喵叫。進屋,把門關上,少女換上拖鞋,對黑色小貓柔聲,道:“比比,今天我給你帶了你喜歡吃的小魚幹。”
黑色的小貓,皮毛油亮,一雙貓瞳是異瞳的金藍雙色,額頭有一撮菱形的白毛外,它還有一雙奇特的尾巴。小貓有兩條尾巴,這跟其他貓咪不一樣。
走進客廳,把手裏的袋子放下,少女回房間換下了身上的警察製服。白色襯衫,黑色褲子,取下銀邊眼鏡讓她看上去特別懶散,扒了扒頭發,少女打著哈欠走出房間給她的愛貓準備可口的小魚幹。
準備好小魚幹後,少女走到沙發前躺了上去,她很困,執勤一個晚上,又加上遇上故人,讓她的神經繃得太緊。
神田優他們見到的少女的的確確就是虞颻,她沒失憶,隻是假裝不認識他們而已。虞颻沒有去刻意回憶,甚至已經一點點將上輩子發生的那些事拋諸腦後,她不想去記,她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黑色教團,她曾經的家,隻能深埋在記憶深處。
過去的記憶,開心過,悲傷過,痛苦過,愉悅過。那些對她來說重要的人,重生一次,恢複所有記憶的虞颻隻能將思念他們的心情壓抑住,除了將他們一個個當做陌生人來對待外,她別無它法。既然打定主意去過普通人的生活,就必須與過去切斷所有聯係。虞颻做得很好,她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去各地遊走,衝淡身為驅魔師時的生活,又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去當一名奉公守法的警察,雖然隻當了半年的普通人,但她卻很努力地將自己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每天都過得很寧靜。
這半年或許是她穿越到這個世界後最平靜的日子。
再遇神田優,心依舊跳得很快。
因為喜歡著,就算她決定放棄對他的喜歡,胸腔裏那顆鮮活的心髒還是作出了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反應。
上輩子,與他一起的畫麵曆曆在目。
每每想到他對自己的不信任,心髒就會開始發疼。
那種心髒被手緊緊掐住的窒息感很討厭。
虞颻不怪神田優,但不怪不代表能夠原諒他。
或許,她永遠都無法原諒神田優也說不定。
安霖是虞颻現在的名字,也是她最初,沒有穿越前的名字。
虞颻舍棄這具身體的名字,以安霖這個名字重新開始。
她是安霖,僅僅隻是安霖,虞颻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