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柱輕輕轉過頭去,看見姐姐的眼睛被淚水溼潤了,他立刻就驚呆了。
“姐姐你哭了?”
“對不起,我什麼忙也幫不了你,對不起。”
他寧願姐姐憤怒地罵自己“你瘋了嗎”,或者斥責他一頓,那樣也許他還能夠忍受,可是姐姐的眼淚讓他實在看不下去。
“我找你是來接受懲罰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應該痛罵我才是,什麼我把全家人的臉都丟盡了,或者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似的做這種幼稚的事情等等。”
“我……希望父親趕快去世……我也死去……隻剩下你和秀赫兩個人,好好生活。隻剩下你們兩個……那樣就沒有人束縛你們了……”
“我真的犯了這麼大的錯誤嗎?姐姐竟然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是別人犯了錯誤……不會再有人束縛你們了,真的……”
姐姐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滴落下來,她好像根本不想擦掉,隻是哽咽不止。基柱看著姐姐這個樣子,不由得心痛起來。決定是他自己做出的,隻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為此痛苦。該從哪裏人手解決問題呢?不,難道韓基柱沒有權利隨心所欲過自己的人生嗎?這是任何人都擁有的理所當然的權利。突然間他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擁有什麼?到底什麼東西完全屬於韓基柱?
可能是崔陽美馬上就聯係上了太英,承景剛剛吃完午飯回來,秘書就告訴她說薑太英來了。承景心亂如麻,連忙把正在翻閱的資料合上。準備迎接太英。
“快進來,想喝什麼茶?”
“不要了。現在隻要聽見什麼‘車’呀、‘茶’之類的字眼,我就打心眼裏反感。因為我每天都要擦十多輛車。”
太英跟著承景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地問道:
“可是,您為什麼叫我來呢?”
“韓基柱毀除婚約的事情,你知道嗎?”
“是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衝出訂婚禮堂就去找你了?”
過了一會兒,太英仍不回答。沉默就是最肯定的回答,她的沉默便是最有力的證明,昨天晚上基柱衝出了訂婚禮堂,就是去找眼前這個女人的。承景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憤怒,問了一個極其衝動的問題,一反平日裏的冷靜。
“你知道我跟韓基柱君是什麼關係嗎?”
“知道,是戀人關係。”
太英明明白白地回答,承景聽完以後,盡管心煩意亂,卻還是笑了。
“看來基柱沒跟你說過,我們曾經是戀人,也曾經是夫妻。現在,我已經成了他的前妻了,兩年前我們離婚了。”
“什麼?”
“離婚之後,我們仍然像好朋友一樣來往,所以不會有任何不便之處。沒什麼問題吧?”
“什……什麼?”
“我是說到我們劇場上班的事。”
太英的眼珠轉來轉去,困惑不已。
“您不是說員工招聘已經結束了嗎?難道……是韓基柱先生拜托您?”
“不,是我的意思。”
突然之間,薑太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她坐在承景對麵,認真地晃了晃腦袋。過了一會兒,她似乎得出了結論,滿懷信心地回答:
“謝謝,我會努力做好的。不過,我現在正在一家洗車場工作,我要先回去把那邊的事情收個尾,道個別,然後再來,可以嗎?”
“那就這樣吧。”
“謝謝,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