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3 / 3)

許航點點頭,他幾乎天天來醫院守著孩子,寶寶對他的氣息很敏[gǎn],大約是知道他來了,躺在裏麵的小東西不由自主的動了動攥成一團的小拳頭。

許誌東點點頭,難掩笑意:“男孩女孩?張家知道嗎?”

許航輕聲說:“是個男孩。我媽搶救的時候,那邊就來了一個人,可能是我爸的兒子,打了聲招呼就走了,張家……應該不知道這孩子活下來了。”

許誌東看著小小的嬰兒,嗤笑一聲:“張硯一還是太嫩了,都來醫院了,竟然沒有把你媽的搶救過程問明白,竟然不知道他爹和你媽還有個孩子。”

許航沒有說話,他把洗幹淨的手放到保暖箱裏去安撫嬰兒。動作溫柔輕緩,寶寶感覺到他,抽[dòng]著小鼻子,又扁扁小嘴,隻是眼睛還沒有睜開。

許誌東也意識到大約是自己失態了,他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小航,舅舅知道你覺得我過於在意名利,但是你媽有今天不容易,你也替你媽想想,她跟張宸興的時候,張宸興就是個倒騰珠寶的倒爺,是你媽慧眼識珠,自己跑遍了大江南北拿貨進貨賣貨一點一點把亨泰做大的,亨泰能有今天,你媽付出的心血不比張家少一分!”

許航知道母親的艱辛,那時候他還小,因為沒有人照看,也有些跟著許心怡一起去進貨的經曆,許心怡手裏抱著他,包裏塞著當時價值幾萬塊的珍珠鑽石,每走一步都警惕的環顧四周,那個時候母親的確不容易。

許誌東見許航表情似乎有些落寞,又補充道:“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她嫁給張宸興了,也有孩子了,結果落了這麼個下場,張宸興的那個前妻不知道有多得意呢,她和張家都在等著看我們的笑話,你媽不在了,擠垮了我,亨泰就徹底是張家的了!小航!”

許航摸摸寶寶的小胳膊,把手拿出來搭在在嬰兒保溫箱的玻璃罩子上:“亨泰本來也是張家的,就算這孩子能繼承,那也要他長大才行,他成長的這段時間讓張家管理也沒有什麼不對。”

許誌東打斷他:“小航,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張硯一把張宸興匆匆下葬就是怕節外生枝,他現在不停地拉攏各個股東,找律師托關係就是為了能把你、把我趕出亨泰,就算亨泰是張宸興和你媽一起打拚下來的,現在他們倆都不在了,憑什麼張硯一坐享其成,你卻被掃地出門?就算你不為自己想想,許航,你現在還有這個弟弟呢!生出來就缺爹少媽已經夠可憐的了,你要用什麼養活他?用你自己那點賣茶葉的錢還是張硯一動手腳之後給你的百十來萬遺產,你媽為什麼要懷他?不就是為了不想自己的心血讓張硯一白白繼承嗎?”

許誌東的話狠狠的敲在許航的心上,他的心驀然一抽,想到當初執意不肯去亨泰工作時候,許心怡憤怒失望的表情,深深的自責感讓他無力的垂下了手臂,如果他當時能不那麼倔強,也許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許誌東看出他的遲疑,立刻說:“小航,沒事,還有舅舅在呢,有舅舅一定不會讓你跟孩子被張家欺負的!”

許航的確精力被抽空,失去親人的痛苦,照顧嬰兒的辛苦讓他實在無法在思考更多,許誌東這時候的幫助於他來說的確是雪中送炭,許誌東安撫的話,讓他安心不少,許航妥協地點點頭:“那您多費心吧”。

許誌東心中石頭落了地,立刻在心裏擬定了一套新的方案,他詢問了寶寶的大概情況,囑咐許航:“孩子還沒有上戶口吧?你記得,上戶口的時候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