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敷出,靠著吃老本,內部蛀蟲,股東爭奪這些都是一個企業即將滅亡的征兆,許誌東心知肚明,卻又不甘心把股份賣掉,把亨泰白白拱手讓人。
張宸嵐管財務後,對待虧本的方法就是裁人,縮減開支,連照明都縮小到了之前的一半,珠寶這東西本身就是七分靠燈照,燈火輝煌才能吸引顧客,她一係列改革下來,猶如雪上加霜。
而市場上,迎來了真正的金價大跌,各大金飾專賣店都受到牽連,張祿之前收購的高價黃金更是一路狂跌,本想著靠進低價黃金首飾周轉,結果爆出張祿私自將進貨貨款套牢的傳聞,新進商品沒一樣是真品。賣也不敢賣,堆放在倉庫。亨泰一時間周轉困難,開店就賠錢,不開店依然賠錢,張宸輝兄妹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許誌東眼看著亨泰重創,不得不另想出路,當初算許航明智,早早的用股份換了門店和珠寶,許誌東不得不佩服許航的深謀遠慮,許航現在手握著這麼好的資源,許誌東▂
張宸嵐瞪著自己塗滿眼影和睫毛膏的眼睛:“許航的店?我怎麼聽說裏麵還賣珠寶啊?他哪來的珠寶?是不是咱們亨泰的珠寶?”
張硯一說:“那沒有亨泰的珠寶,即使有,那也是他的事情。”
張宸輝暗中觀察了半天:“硯一,跟大伯說實話,是不是你跟小許兩個合夥做生意?”
張硯一說:“今天你們找我來,不是就是為了問許航的茶館吧?”
張宸嵐從鼻孔裏哼了一聲:“硯一,亨泰現在什麼狀況你也看見了。手裏的黃金賣了是賠,不賣也是賠。壓箱底的東西又被你們換走了一大半。”
張祿看提到了黃金,生怕張宸嵐把帳算到自己頭上,搶著說:“大姑,你還別說,這是挺奇怪的。之前姓許的用股份換走分店就是硯一慫恿的,後來那個遺腹子又用股份換走了珠寶”他聲音稍微提起,在場的幾個人都參與了兩次交易,大家都心知肚明,張硯一是站在許航那一邊的。
張硯一不擅長言辭,尤其現在處於被圍攻狀態,他隻能簡明扼要:“用珠寶換股份,這是大家都同意的,無論許航挑走什麼,都有雙方的估價師在場,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張宸嵐眉毛倒立:“等價交換?現在亨泰的股份值幾個錢?等價交換,那好啊,再換回去啊!”
張宸輝說:“硯一,那個小許一直開個小茶館,怎麼會轉行做起珠寶生意了呢?亨泰連續幾個月沒有新貨源,這中間是不是有聯係?”
張硯一麵無表情的說:“這跟我沒關係。”
張祿說:“張硯一,你這是什麼行為啊!你這是出賣公司情報!私自拉走客戶,我真納了悶了!你怎麼跟個小三的兒子勾搭上了?還是你壓根就跟那個小三兒勾搭著啊?”
張硯一騰的站起身子,攥著拳頭的胳膊青筋暴起,張祿嚇的咽了一下口水:“怎麼著張硯一,你還想動手是不是?”
張宸輝嗬斥了張祿一聲,轉臉對張硯一說:“硯一,你表哥也是為了公司著急,今天趁著你許叔叔也在場,咱們幹脆就把話說開了,那個店是從亨泰分出去的,如今你又工作重心在那邊,珠寶首飾什麼的也的確都是總店的東西,這樣的確不太合適。我看要不這樣,既然都是一家人,幹脆把店合並回來,你們也知道亨泰已經創出品牌了,你們用亨泰的牌子,按之前分店給亨泰分紅,總店暫時虧損,等盈利之後同樣也給分店分紅。”
張硯一知道他伯父一向假好人,但是沒想到竟然還能這麼不要臉。
張宸嵐哼笑:“硯一,我也沒去過那個茶館,聽說效益還不錯,但是姑姑是過來人,見過的世麵多了,哪家店新開張都會火幾天的,新官上任還三把火呢。過不了多久啊生意就蕭條了,我們也是為了你們好。你說呢老許?”
許誌東心情顯然比在座的幾位都複雜:“宸嵐,要是你們家的家事我不方便插嘴,但是現在關係到亨泰,我就說兩句。硯一,你跟許航能講和,我比誰都高興。咱們張家和許家也是有緣,你看亨泰這次有難,那兩個股東都變賣股份走人了,隻有我留下,是因為我覺得我已經是亨泰的一份子了!包括你和許航,這是你們父母創業留下來的家產,咱們能應該團結一致,才能共度難關是不是?”
張硯一剛想說話,張宸嵐接過話茬:“硯一,你媽那呢,帶這個外人住著咱們家的房子。也就算了,但是你可是張家的血脈啊,你可不能幹那吃裏扒外的事情啊……”
張硯一忍到極點,麵對一桌子倚老賣老又都是他親人長輩的人又無法動手,簡直要嘔出血來,他一句話都不想再說,站起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