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不到就算了。”

正說話間廚房裏傳來包子的聲音,我和翻羽對視了一眼忙往廚房走去。一進門就看到包子皺著一張臉正抱著自己的右手原地亂蹦,旁邊的灶台上鍋蓋被揭開半邊。

“這是怎麼了?”

我上前將包子的手拉過來,看到上麵被熱氣燙紅了一片忙低頭給他吹了吹傷處。包子疼的隻抽涼氣,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裏也溢滿了淚水。

“廚房怎麼隻有你在,李嬸兒呢?”我摁著包子在旁邊的燒火凳上坐下,這時候翻羽已經從屋裏拿來了燙傷的藥油,我怕弄疼了包子就讓他給包子上藥。

這時候李嬸兒提著一把芹菜從外麵回來了,看到我站在廚房裏加快腳步走過來,在看到翻羽正在給包子塗藥油,嚇得臉色一變,忙開口說道:“我這才剛出去一會兒這是咋滴了?”

許是藥油塗在傷處奏效了,包子吸著涼氣說道:“我看鍋裏的水開了想要再加一些,沒想到鍋蓋沒拿穩熱氣就把手給燙了。”說罷,身體一動,翻羽一個不察用的力有些大了,疼的包子張嘴嗷嗷亂叫。

“哎喲我的小祖宗,我走的時候不是還囑咐你我鍋裏蒸著菜,讓你別亂動麼?!哎,你這孩子。”李嬸兒看著包子歎了口氣,想說句重話看到包子皺著一張臉也有些舍不得了。

看包子的表情我也知道定是包子貪吃才傷到了手,我恨鐵不成鋼的點了下包子的腦袋,突然有點兒了解老爹當初管教不聽話的我是什麼樣的心情了……

一個春節我們就在包子舉著被燙的紅腫的手裏度過了,因為在家的時候府中的迎來送往我從來都沒有管過,現在輪到我自己操心了,頓時覺得兩眼一抹黑,特別是太平縣這塊兒半生不熟的地兒。包子我是不指望他知道這些的,翻羽在府中除了訓練就是任務,壓根兒也接觸不到這些,說起來還不如包子。於是,無奈的我隻能提著年禮去了主簿那裏厚臉皮請教。

起初,主簿還被我的到訪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在摸清楚我是來請教後憋著笑,掰著手指將太平縣這塊兒的地頭蛇都給數了一遍。相處差不多半年了,主簿看得出我沒打算來這裏撈一把就回去,所以就對於極個別的人家講的格外的詳細。

主簿姓楊,年約四十,是個很風趣的人,從他的言談中看得出是個學識淵博的人,至於為什麼隻呆在一個小小的主簿位置上我也一直挺奇怪的。自小生長在侯府,我自然知道這迎來送往的重要性,也知道其中彎彎繞繞不少,什麼身份的人送什麼樣的禮我也都知道,隻是太平縣這塊兒鄉紳富豪什麼的我都還不怎麼認識,所謂強龍壓不住地頭蛇,我若想在這裏好好做免不了同他們打交道,所以這禮是更不能錯的。⊙思⊙兔⊙在⊙線⊙閱⊙讀⊙

大約半個時辰後,楊主簿大略的把太平縣的多少大戶,多少該結交的都給我說了一遍,我默默記在心裏聽得連連點頭。

等說完已經是快要晌午了,我起身要告辭離開,卻被楊主簿拉住死活不讓走。無奈,我隻得留了下來。

一個小小的主簿拿到的俸祿自然也不多,這頓飯自然也是楊夫人親自下廚做的,看著滿桌子的菜弄得我很是不好意思。

酒過三巡楊主簿更是放開了,抿著杯子裏的酒水笑眯眯的問道:“大人年紀應該不大吧?家中可有妻室?”

“恩,家中暫無妻室,不過也不著急。”

聞言,楊主簿哈哈笑了起來,“所謂成家立業,大人該抓緊了啊。不知大人喜歡什麼類型的,咱們太平縣地方雖小,不過還是出美人的,不如就在這裏找一個吧。”

我看著已經酒上頭的楊主簿不禁一陣無語啊,沒想到這人還有替人保媒拉纖的喜好啊。之前的一遭已經讓我對娶妻有了一些心理陰影,成親這茬兒……我倒還真沒想過。

今天已經是大年初三了,各家各戶都在忙著走親戚,路上行人大都步履匆匆,細看下來也就我自己有那個閑情雅興在這裏閑逛。因為府裏也沒啥事兒讓我去做,所以我也不著急,一邊走一邊看遇到感興趣的便停下來,不知不覺到家已經快到下午了。

此時,包子正提著包紮的跟豬蹄兒的手在門口來回轉悠,見我回來便撒開步子小跑到我麵前,用沒受傷的左手接過我手裏的一些小玩意兒跟在我身後往裏麵走。

“大冷天兒的不在屋裏帶著,沒事兒在門口瞎轉悠什麼呢?”

“少爺,今天上午你走了之後又有幾撥人過來送禮,其中一家送來的東西還特別奇怪。”

聽包子這麼說我頓時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他說:“怎麼個奇怪法?”

包子眨了眨眼睛想了半天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少爺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於是,我也不再問他,走進屋裏讓包子找出那份奇怪的禮物放在桌上。

那東西是用一隻木匣裝著的,我打開隻見裏麵放著的是一節褐色類似樹根一樣的東西。我用手拿起來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聞了一下,一股無法形容的味道直衝腦海。這時,我腦子裏突然想起曾經聽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