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梁楚逸與楊主簿相對而坐也不知在聊什麼,見到我帶著包子來,忙都起身跟我打招呼。

“楊主簿今日前來可是有事?”我抬手幫楊主簿的茶杯裏添滿茶,斜眼看了下一旁老神在在的梁楚逸,無奈的搖了下頭。

楊主簿垂眸看著麵前的茶杯對我道了聲謝,聽我這麼問抬起頭笑道:“也沒什麼事兒,這不馬上要到節氣了,大人來平安縣這麼久,縣裏各大商戶鄉紳還沒怎麼見過大人您,所以就托我過來請大人明日晚上賞臉去怡紅樓吃頓便飯。”

說來也是,我來平安縣這麼久也就見了幾家影響力比較大的商戶和鄉紳。我本不耐這些應酬,但也知道跟下麵打好關係是必須的。之前還因為身體和怕有暗樁的緣故有理由拖著,但是現在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若是再不去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於是,我思量一番便應承了下來。

“那好吧,明日怡紅樓是吧,到時候我去就是了。”

之前被我拒絕過多次,楊主簿這次本沒抱什麼太大的希望,如今見我突然答應了下來一時間不禁有些愣了,直到一旁的梁楚逸不滿的幹咳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起身對我拱了拱手。

“如此就這麼說定了,下官這就去通知他們一聲,那明日晚上咱們就怡紅樓見吧。”說著,楊主簿便轉身告辭了。

待楊主簿一走出客廳,一旁的梁楚逸冷哼一聲在我旁邊的椅子上做了下來,對著正在喝茶的我開始數落起來。

“那種場合喝酒是免不了的,之前大夫交代過說你還要忌口一段時間,你這麼做怎麼能行。再說了,你來平安縣這麼久了還不知道那怡紅院是個什麼地方麼?”

我端著茶杯斜著眼睛看著喋喋不休的梁楚逸笑道:“我看你後一句才是關鍵吧。”

聞言,梁楚逸便不再說話了,原本白皙的臉頰慢慢透出些粉色,見我眸中帶著戲謔,有些不自在的動了下`身體,嘴硬道:“不管什麼原因,反正明天我要跟著。”說罷,也不管我答不答應起身離開了。

翌日,我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帶著梁楚逸出了門。本來包子也想跟著的,但被梁楚逸一通嚇唬隻得撇著嘴站在牆角當花瓶去了。

怡紅樓距離縣衙隻有幾條街的距離,加之在家悶了數日我便沒讓翻羽準備轎子,自己帶著梁楚逸步行上了街。前段時間因為身體的原因,衙門裏的事務都是梁楚逸幫我處理的。這人雖不能說有治世之才,但處理一個小小的平安縣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我便做起了甩手掌櫃的,平時隻在一旁提點建議,其他任他想辦法。想到這裏我轉頭看了眼身後身姿挺拔的新任‘小跟班’,心情頓時又好了幾分。

半個時辰後,我和梁楚逸便到了怡紅樓。此時,楊主簿和那些大商戶與鄉紳差不多已經到齊了,眾人一通寒暄之後便落了座。梁楚逸雖對外稱是我的小廝,可是憑他久居上位的氣勢和與生俱來的貴氣也沒人小覷了他,所以在梁楚逸大喇喇的坐在我旁邊也沒人敢說什麼。

這種宴會無非就是吃吃喝喝玩玩,而且怡紅樓本身就是一家妓館,一些特別‘節目’自然是更免不了。酒過三巡後,在場的眾人身邊都依偎著一名女子,我和梁楚逸身邊當然更不能少。梁楚逸在看到那些女子進屋的時候臉已經開始拉下來了,在看到其中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貼在我身上時,臉色更是一片鐵青。知道這種場合他不能發作,所以隻能咬著手中的酒杯,瞪著貼在我身上的那個女子似乎要把人吃了一般。

梁楚逸身邊的那個女子看他的眼神,以為他是看上了我身邊的那個女人,嘟著嘴巴有些不高興。而那個被他盯的女子則被他看的渾身發毛,又忍不住往我身上貼近了幾分,如此梁楚逸的臉色不由又難看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