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菊姐。”
她難得注意一次自己的動作,一舉一動頗有種小心翼翼,眼光還時常瞄著手臂抬起的高度,看得一旁準備中的君菊忍不住樂嗬:
“瞧你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掉了錢包呢。”
邱玉容一聽,瞬間原形畢露,她把手臂放下,隨意的走到君菊身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陣牛飲:
“既然君菊姐也說做作,那我索性不做了。今晚客人什麼來頭啊?你看我這樣,能混的過麼?”
她甚至擼起袖子,拿起一邊熏了香氣的扇子扇風,那架勢,跟個男人沒什麼兩樣。
君菊笑的一臉嫵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是新撰組的幾位幹部,島原的常客,不過放心吧,隻要你不像現在這樣就好了,他們性格都挺好,也不像其他番派的人那樣喝醉了亂來。”
“哦,我知道了,謝謝君菊姐。”
邱玉容聳聳肩,也沒把“新撰組”這個名字當回事,道了謝繼續牛飲,看的君菊搖頭:
“你這個稱呼啊…..哎,上好的綠茶,浪費了。”
邱玉容喝茶的動作頓了頓,然後一臉大義凜然的說:
“茶不就是用來喝的嗎?”
“的確。”
君菊笑而不語。
跟在君菊的身後,一路走向出場的雅間,邱玉容難得的有了一絲窘迫,她看著在自己身前走的搖曳多姿的君菊,再對比了一下自己現在的狀態,最終還是厚臉皮的若無其事了。
嘛,別人是花魁,當然不一樣咯。
邱玉容是個樂天派,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忘記煩惱。
門一拉開,君菊首先行禮,開口的京都腔充滿勾人的意味:
“晚上好,各位。”
在她身後看不見屋內的邱玉容隻聽見裏頭的人回了同樣的好字,然後她就看見君菊示意她也進去,於是她便收斂了表情,努力回想平日蓮芝的教導,最終……
扭曲著一張臉進去了,一不小心就嚇到了某些人。
一進去,她深呼吸一口氣,還沒行禮,就聽見了有人被茶水嗆到的咳嗽聲,她忍不住瞄了一眼,發現是一個朱發綠眸長相俊秀的青年,然後她繼續行禮:
“初次見麵,我…不…奴家名喚玉容。”
好別扭…邱玉容腹誹到,這是她第一次用奴家這個自稱,她平時很討厭這個稱呼,總感覺自己被輕賤了一樣,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今晚這場子她還真得混的好一點才行。
最後她被安排替剛剛咳嗽的那個青年倒酒,於是她便捧著酒壺,手法生疏的倒起酒來。
“你叫玉容?”
酒席間,身邊的青年突然問她話,邱玉容一怔,下意識的看向對方,卻見對方笑的一臉揶揄:
“手法真是生疏。”
邱玉容的臉馬上垮了下來——她本來就打算一直當啞巴,但這人就是不讓她安靜,她抿了抿嘴,還是說話了:
“讓您見笑了。”
說完,她給他布菜,卻一不小心把一片青瓜掉到了人家酒杯裏,她心下大囧,突然就充滿了挫敗感。
當藝妓當得像她這樣充滿水分的,估計也僅此一家了。
正當她不知道說啥的時候,青年卻突然笑了起來:
“真是有趣,呐,是新的的待客方式麼?”
這叫有趣?客官你眼睛瞎了麼?
這是邱玉容的第一反應,隨後她馬上看向青年,卻發現他的臉上還是笑的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