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威嚴,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你總不會真的肚量那麼小吧?”
她絲毫不覺得風間千景有什麼可怕的,當然這完全源於她對鬼族沒有任何的感想,鬼族在她的眼裏真的僅僅是一個名詞罷了,還是那種莫名其妙的詞彙。
風間千景看到她這作態,心下一愣,半晌,突然就笑了,笑的高深莫測:
“說得對。”
他腥紅的雙眼充滿了愉悅:
“邱玉容,你果然很有趣。”
他看著那一點也不像藝妓的某人拿過他放在一邊的扇子毫無儀態的扇風的動作,不知怎麼的心頭的火氣也就漸漸消失了。
罷了,難得能在遇到讓他覺得有趣的人類,再忍一時也無妨。
而邱玉容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很及時的對他說了一句:
“別腦補了少爺,你的煙已經燒完了。”
於是風間千景下意識把視線轉到手中的煙杆上,才猛地發現他之前點燃的煙草已經消耗完畢,他頓時又有一種想要對著二貨頭上敲兩下的想法。
“你怎麼也不提醒爺?”
回應他的隻是二貨一口咬上蘋果的聲音:
“提醒你作甚?我又不抽煙。”
“這是身為藝妓的職責……”
“說實話,您老覺得我像個藝妓麼?”
“本大爺當初看是看走了眼才覺得你是個可塑之才!”
“的確,說不定那晚您的眼睛正好被那啥糊住了……”
“……邱玉容!!!”
風間千景的神經終於在聽到邱玉容那根本不加掩飾的話語中扯斷了,而直麵他怒火的邱二貨隻是把手裏的蘋果核丟到盤子裏,麵無表情的說:
“吼我作甚?再吼我也不可能變得更優雅。”
最終風間千景一怒之下摔門而去,而邱玉容則是一臉的見怪不怪,然後盯著房門,果不其然一刻鍾後,天霧九壽捧著一盒金幣出現在她麵前。
於是她的臉上便出現了開懷的笑容。
夜晚,風間千景的官邸,他靠在自家回廊的柱子上,抬頭看著朦朧的月亮,不知心中在想什麼。
“您最近似乎常去島原。”
天霧九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身旁,神色平靜的說:
“別忘了您的身份,那藝妓再怎麼討您歡心也不過是個大同小異的人類罷了。”
天霧九壽說完,偏頭看向自家少爺,卻見那英俊的臉龐上,罕見的露出一抹不帶任何算計的微笑:
“你錯了。”
他輕輕的說,眼裏帶著不羈:
“她是個聰明人。”
他突然轉頭看向自己的下屬,猩紅的眼中是不容侵犯的威儀:
“聰明人有資格活的比誰都風光。”
他這樣說著,而後吩咐道:
“明天把那堆東西送過去吧,還有庫房裏那幾批絲綢。”
風間一族家大業大,那對別人而言無比珍貴的金銀珠寶對他來說就像玩具一樣的隨意。
天霧九壽似乎明白了什麼,點頭應下:
“明白了。”
等他走後,風間千景突然笑了起來:
“那丫頭一定又會跺腳吧。”
因為這次全是首飾和布匹,沒有金幣。
“主子今天很開心?”
夜晚,邱喜幫著二貨把頭上的首飾卸下來,看著鏡中那人眉眼的笑意,忍不住問。
“的確。”
邱玉容隨意的答道,一邊把玩著手中的一枚金幣,繼續說:
“風間千景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
她說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