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的很開心嘛。”

耍人耍的那麼帶勁,說她是有恃無恐都不為過。

而二貨隻是故作驚訝的看向他:

“咦?難道客官您不是這樣的嗎?”

衝田總司一愣,複雜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直到在她那漆黑的眼底看到了那深藏其中的漫不經心,他突然就笑了。

說到底,他們是一樣的人啊。

所以才能插科打諢的那麼愉快。

想到這裏,衝田總司釋然了,他突然覺得可以和這樣一個人你來我往的也不失為一件趣事。

雖然,這個人很愛裝又四六不著調。

“你什麼時候能不裝呢?”

最後衝田總司很認真的問了一句,邱玉容一愣,也認真的回了一句:

“這事兒還真的沒得商量,客官。”

藝妓不裝怎成藝妓?所以真的沒商量。

於是衝田總司再度感受到了那種想吐血三升的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  二丫頭,真心二貨。

☆、三

風間千景是隻鬼,確切的來說,他其實是妖怪,隻不過人類都稱之為鬼族罷了。在過去的千年裏鬼族在被人類不斷的逼迫中走上絕境,於是逼得他們隱居再不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但是那些存在於內心深處的憤恨就是拿黃河水去洗也是洗不掉的。

當然洗不掉咯,黃河之水是什麼啊,那都是泥漿啊,那叫一個渾濁不堪,隻有更渾絕沒有更清。

於是風間千景這位西之鬼族的鬼王就肩負了複興鬼族的重任,在向人類複仇與壯大鬼族的這條路上一去不複返,充滿了史詩般的壯麗感。但像邱玉容這種廢柴,什麼家國恨什麼前朝往事那都是浮雲,還不如在她麵前攤上一把金豆子好讓她來的高興。

所以當風間千景用沉痛的語氣對邱玉容訴說了這段往事之後,那二的人神共憤的姑娘隻是斜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酒杯塞到他手裏說了句:

“沒事,古人雲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它會帶給你安慰的。”

然後她樂顛樂顛的給那金發少爺倒酒,臉上絲毫沒有別的姑娘那樣因同情升起的動容,依然是充滿了二愣子的氣息。

“你!”

於是那金發俊美的鬼王立馬憋了一肚子氣,卻又礙於身份不屑與二貨計較,於是最終隻能是猙獰著一張臉往嘴裏灌酒。

而邱二貨則是笑的一臉殷勤的撫摸著酒壺,在心底裏默默的感謝這免費的練習機會,自豪於自己越來越純熟的倒酒技藝。在邱二貨的心裏,這風間少爺已然成為了她練習倒酒的對象。

風間千景最終隻能深深的歎口氣,不願再去理會廢柴,誰也不願意對牛彈琴,於是拿起一旁細長的煙杆準備點燃來個自我釋放,一旁的二貨卻突然張嘴說道:

“吸煙有害健康,少爺,”

她說完,沒等風間千景回答,繼續說:

“二手煙更加傷害人體,”

然後她突然就打開靠近長廊的門,把某金發少爺的身子往外一掰:

“所以就請您對著花園中的美景抽煙吧,奴家體弱,受不得煙味,還請您多多擔待。”

四周頓時靜默了下來,風間千景抽搐的看著已經用袖子遮著半張臉朝他拋媚眼裝嬌羞的二貨,隻覺得胃在翻騰,那些從一開始就憋著的氣似乎再也壓不下去了,他終於忍無可忍,眯起猩紅的眼睛:

“邱玉容,你倒是大膽的很嘛!”

不過是對她稍有縱容罷了,她就已經敢上房揭瓦了,他身為鬼王的威嚴何在?!想到這,他瞬間就放出了氣勢。

出乎意料的是邱玉容絲毫不受影響,她隻是靠在了牆邊,支起一條腿,一手扯著腮幫子對他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