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之中,纏綿二人隱約可見。窗外護衛走過,一聽房中雜亂呼吸,還有曖昧的“嘎吱”聲,便知王爺又抱得美人歸,一度春宵。隻是不知是哪位佳人,能躲過他們?

主子的事,下人從無過問之權,既然主子無恙,便是萬事大吉。思及此,護衛放輕腳步更甚,擔心一個不留神惹得主子不高興了。Ψ思Ψ兔Ψ網Ψ

床榻之上,洛悠然已是臉色煞白,空洞的眼看著某處黑暗毫無焦距,嘴上的力道鬆開,鮮血的甜膩滋味還在她口中蔓延。

洛悠然至此也無法相信,這是現實?亦或許,她心知這是現實,卻不願承認。

項恒終於停下,他低哼一聲,將麵前早就未動許久的女子放到枕上,仔細端詳她的容貌。

不似剛才的水中芙蓉,洛悠然蒼白的臉仿若虛煙。她唇上沾染殷紅的血,好似牡丹搖曳,更襯得她風姿誘人,卻也讓人不由憐惜。若不是項恒方才見了洛悠然的容貌,怕是要以為此女子真真得了什麼篤病,已危在旦夕。

“你叫什麼名字?”項恒緩聲道,用飽滿的指腹摩攃洛悠然的紅唇,扯動肩上洛悠然留下的傷,雖是疼痛,也比不得他對那一吻的回味。

☆、第二章 替人之命淪為奴

洛悠然目光呆滯,好似未聽到項恒的話,不作答,而是虛無的望著房梁,整個人脆弱如一張薄紙,一滴水便能將她戳破,傷的體無完膚。

借著細碎的皎潔月光,項恒就這般凝視著洛悠然的側臉,一改往日的輕浮調笑,隻靜靜的恍若在等待,又恍若在享受此刻美人在旁的舒寧。

逝者如斯,月兒不知何時已藏於烏雲之後,僅隱隱露出點點迷蒙素光。整個王府籠罩在冷光之下,樹影婆娑,風拂輕搖,發出細碎的摩攃聲。洛悠然與項恒竟一夜無眠,肩並肩躺著,無半點話語。

最終,好似輕盈鵝毛的洛悠然眨動雙眸,眼神雖是呆滯,卻漸漸凝聚點點光芒。

“你叫什麼名字?”項恒從複問,修長的手指搭在洛悠然腰側,輕輕撫過洛悠然光潔的腰肢,神秘的眸迸射令人沉醉的專一。

這一問好似表達了項恒一直在等待,更顯得項恒癡情,隻因美人香名便可用盡無數耐心。但知道項恒為人的女子都明白,他從來不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女人於他,不過是玩物,要便得到,不要棄之也無不可。

漫長一夜,項恒之所以未眠,大概是聞著洛悠然身上的暖香,想起了往事。外表浮華好色之人,也並不見得內裏也汙穢不堪,那是承載萬千而不願外露的黯然神傷,不得別人半點觸碰。

於洛悠然,項恒倒是有些好奇:為何此女子自己要上了他的床,卻又露出失去所有的慘白麵容?莫不是真走錯了地方?可未免太過虛假,畢竟還躲過了護衛不是?方才若是不願,她大可掙紮,拿一堆似夢非夢的理由搪塞,當真要引人嘲笑了。那些女人絕不可能如此純粹。

被項恒一問,加之腰上的觸♪感,洛悠然渾身一顫,急急忙忙躲開之間竟滾下床榻,摔得狼狽不堪。幾次要爬起來,都蹣跚跌坐。

項恒從來不知何為憐惜,便冷漠的看洛悠然起起落落,沒有一絲要扶她起來的意思。

雖是夏日,但深夜還是偏冷的,洛悠然帶著下`身疼痛好幾次砸下去都險些暈倒。唯有石磚上的刺骨寒冷將她激醒,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和滿身淤痕逃離而去。

狂風從耳邊飛快刮過,加之拖鞋“啪嗒啪嗒”與草葉接觸的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