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怎麼舍得先吃呢?”
“嗯~”何燕兒嬌笑,張開紅豔的唇一口咬下去,兩腮一皺,眉頭一擰,硬生生把一口魚肉給吐了出來:“好苦!”
這該死的離殤,是故意要害她!真是吃了豹子膽!還好她準備了一手!
“你做的這是什麼菜?給我過來!”何燕兒雖怒,在項恒麵前卻是不敢開口大罵,壓低了聲音,就等著把罪過往洛悠然頭上推。
這廂洛悠然已然退到了大門處,聞言一僵,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思忖片刻隻好硬著頭皮上戰場,快步走到裏處,雖是不甘心,也還是學著古裝劇裏的樣子跪了下來:“奴婢知錯!”
項恒看著事態突發,立刻就明白了些什麼,也不介意菜是否是懷坐美人所做,懶懶散散的朝跪在地上的洛悠然看了一眼。隻是,下一秒他就露出略微欣喜的神態,可眉頭旋即蹙得極緊。
這張臉他認得!昨夜雖是漆黑,但他仍然能看清那女子的臉。特別是一夜無眠,他盯著那張嬌顏看了好幾個時辰,怎麼會不記得?哪怕現下他看得不全。但,她臉上駭人的疤痕是怎麼回事?
“你知錯?居然敢用這等菜來讓王爺享用,還有機會可改?”何燕兒一股腦的全將罪過推到洛悠然身上,是半點透氣的縫隙也不給人。
洛悠然心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突然就不做聲了,否則隻會越描越黑,連剛才她分明想說鹽放多了,是何燕兒不給她時間的事都憋在了心裏。
期間,項恒倒是未言語。他輕拿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嘴裏咀嚼,發現味道卻是恰到好處。鮮而不膩,不鹹不淡,可算得上等菜色。
其實項恒這些年為了掩飾,天天沉迷於美色,夜夜歌舞飲酒,味覺已經變得越來越遲鈍,對於廚房近些時日的飯菜都覺得太淡,一直認為索然無味,連胃口也不太好了。誰料洛悠然這陰差陽錯放多了鹽,竟剛好合了項恒的意。
“本王以為,這道菜,十分美味。”項恒出口打斷何燕兒,複看向跪在地上的洛悠然,眉頭依然是緊的。
“王爺?”何燕兒聞項恒忽然如此說,不禁訝然,紅唇微張,忽的兩眼憤憤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洛悠然。
這賤坯子,醜得令人作嘔,王爺竟然會出口幫她?!憑的什麼?她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洛悠然聞言也是一驚,但不同於何燕兒的木魚腦袋,當即明白過來,這王爺的口味很重啊!似乎味覺不太靈敏。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倒是救了她一命。
“這道菜本王愛吃,美人你覺得呢?”項恒的手指不停摩攃何燕兒的的腰側,輕浮的動作引得何燕兒呼吸有些不穩。
“既然王爺都如此說了,臣妾也以為。你就退下吧。”何燕兒耐不住,俯身撲到項恒的懷中,嬌喚:“王爺~你好壞~”
聽到自己能夠險中求生,洛悠然還能不撒腿就跑?是以福了福身就飛速倒退,還很識趣的將門關上,免得屋內春光汙染了別人!
項恒翻身將美人壓在身下,吻過何燕兒頸間之時,雙眸不由落在薄紗之間,匆匆離去的曼妙人影身上。
女人,你到底為何要隱藏自己?又為何,爬到本王的床上?
人聲嘈雜,物聲刺耳。洛悠然問了好幾次路,遭受了好幾次看怪物的眼光才回到廚房繼續做自己的雜役。可她剛一蹲下,那一道陰測測的目光又直射她背部,立刻惹得她打了一個寒顫。
到底是什麼東西?莫不是鬼?
洛悠然渾身一個激靈,不敢再繼續想下去,拿起手邊的木柴便一股腦的往火裏加,燒得鍋上的菜肴都冒出了黑煙。
“離殤你專心點!難道要把我這廚房都燒起來呀?”掌廚正切菜,一聞味道不對,再瞅瞅蹲在灶下還在不斷加柴的洛悠然,差點沒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