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恒麵無表情,鋒利的目光看著洛悠然,四目相對,他勾唇,說不出的恥笑與鄙夷:“奸夫淫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說完,大步而去。

夏日炎炎,蟬鳴陣陣。髒亂的小屋裏漆黑一片,唯有屋外月光,借著縫隙竄進來,才能勉強在黑暗中顯出亂草與雜木的輪廓。屋角裏是老鼠窩,每到夜晚,都會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在無盡的黑中放大,之後從一個小洞裏消失。

洛悠然被關在廢棄的雜物房裏,手腳皆用繩索捆了,臉色慘白,雙♪唇幹涸,僅是被關在這裏一日,儼然殘敗得好似下一秒就會不省人事。

在這發黴發臭的小黑屋裏,每天會來看洛悠然給她送食物的,隻有翠紅了。但洛悠然畢竟是有罪之人,翠紅也不敢多呆,隻問她那些是不是真的,便匆匆離去。

洛悠然自然沒有告訴翠紅,她受了冤,否則依翠紅的性子,一定會大動幹戈去為她說情。像項恒那樣無情的人,翠紅怎麼可能說得動?洛悠然苦笑,牽扯著腸胃也不太舒服,在精神與環境的折磨下,她脆弱得又生病了。

畢竟在現代她是沒受過多少苦的,突如其來的要她承受,著實有些太難為人。但是她想活下去,縱使再難又如何?留著一條命,將來的變數皆是有可能的。

獨自坐在刺人的幹草上,洛悠然想起了這十多日的變故,哀歎之餘鼻頭不免酸澀,緊咬著唇,她不願讓自己太過懦弱,她怕一哭出來,她會捱不下去。一切,就隻有看三天後她能不能自救了。

夜深人靜,涼風輕拂,寒意在潮濕的小屋裏更是肆虐,洛悠然哆哆嗦嗦的往幹草堆裏靠,如此便能暖和一些。

屋外暮然傳來一串清晰腳步聲,有昏黃的燈光在屋門處,透過木板間的縫隙探照進來。那光一直停留在門外沒有動,洛悠然以為是翠紅出了什麼事,不好與她說,便輕聲問道:“翠紅,是你嗎?”

禁止的橘色光芒動了一下,終於,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朦朧的月光下,此人身影修長勻稱,一身月牙色長袍,與微弱的光交相輝映,透出幾分薄薄的涼意。他頷首打量屋內,一雙似有金蝶撲扇的眸落在洛悠然的身上,線條柔和的唇輕闔,清俊容顏風華絕代舉世無雙。

洛悠然被那雙眼睛看得渾身輕顫,心底一陣抽痛。她還記得他如何待她,她還記得他如何不信她,她還記得他如何冷漠……

“你,過得還好嗎?”項恒走進屋子,停在洛悠然的身前,慢慢的蹲下,形成一個巨大陰影將洛悠然籠罩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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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中午十二點更文=v=

☆、第二十章 絕沉穀底永不生

他的聲音很輕,甚至還有一絲溫柔的意味,一雙眸子凝視著洛悠然,讓人誤以為他是一個癡情的男子,隻一眼就要淪陷。

他們兩那麼近,近到洛悠然能看清黑暗中,項恒的眼眸裏有自己受驚的影子,還有,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氣。

洛悠然咬牙沒有說話,刻意往後縮了一些,想要拉開與項恒的距離,卻被他步步緊逼。

“我知道,你過得不好對不對?”項恒兀自開口,淡淡的語調柔軟似藍天中的青雲,溫熱的呼吸撲打在洛悠然毫無血色的臉上。

在洛悠然的記憶裏,項恒是從來不懂得何為憐惜的人,而今晚的他,如此溫柔,如此體貼,竟讓她差點忘了那些過往的殘虐,差點淪陷到他的迷網中不能自拔。

但,怎麼可能忘呢?那是用烙鐵烙在心裏的痕跡,不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