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比項恒,項恒是王爺,有當今皇上寵著,隨性慣了,不喜早課便免了不上,不喜與朝堂打交道便罷了做個閑散王爺,就連一年多前王府頻頻死人都未受懲罰,而他們,為了家族興盛,就算不想上早課也得去上,不想練武習兵法也得老實的學,一切不由人。今日好不容易抱了回家被老爺子罰的決心來福來樓,倒得了如此待遇,心中自然不暢快。∮思∮兔∮網∮

洛悠然亦是未料到這一出,吃驚的看著項恒,心想他難不成轉性了?

“依本王看,是你們的錯吧?”項恒瞟了洛悠然一眼,話裏聽不出喜怒,“神女好歹是姑娘,她不願以真麵目示人,你們如此做,與市井流氓有何區別?”

“逸之兄,我沒聽錯吧?”婁新旭被項恒一席話驚得忘了手上得痛,乍然道:“你何時還看重女子的清譽了?好吧,就算你看重,你府裏的那些小妾們都是清白之身跟的你,可她們誰人不是由你拿捏?你一夜就要了她們,第二日便封了?”

“你拿她們與神女比?她們自願跟的本王,本王不過是遂人願罷了?”項恒蹙眉,似有金蝶撲扇的眸子掠過一絲不悅。

“我看,是逸之兄愛之心切,不想讓你看到神女的容貌吧?”陸文嶽心細,找準話頭,在一旁提醒婁新旭。

項恒聞言不語,也不反對。

婁新旭心中通曉,自認倒黴道:“得,以往他看上的女人我們隻有看的份,如今他連看都不讓看的女人,我們連呆在這兒的份都沒有。”

“也罷,逸之兄難得對女人有興趣,我們也別掃他的興,還是乖乖回去上早課。挨先生一頓罵,總好過挨老頭子一頓罰好,我記得德忠侯是家教嚴得很呐。”陸文嶽溫潤一笑,頗有幾分儒雅貴氣。

婁新旭點頭,不甘心的同陸文嶽一道出去了。

二人說要走,項恒也不阻攔,隻等他們離去了,轉而目光落在洛悠然還未緩過神來的臉上。

他也不知他怎的,一見婁新旭動手,便毫無意識的一扇子打了過去,且還打得不輕,他分明知曉她不是她。

“神女受驚了吧?”項恒啟唇,似有金蝶撲扇的眸子有淺淺一層流光。

“承蒙王爺擔心,民女無礙。”洛悠然方才回神。她是整個過程討論的中心,怎麼覺著自己好像在事件之外啊?

她越發不懂項恒,越發心慌意亂,道:“王爺,請恕民女多嘴,您成日來這兒,既無惑,還隻看看,錢財精力無獲,是否不大好?”

她真的不想再與項恒有所交集了,她怕過去,怕到近日頻頻夢到那短短近兩月的折磨,常常半夜被驚醒。

“是嗎?本王也認為如此。”項恒收回視線,默默起身,掀開簾布頭也不回的出去了。太沉迷與往事,並不像他。

一月過去,項恒果真不再到福來樓,洛悠然的日子便重歸寧靜,她卻不明白項恒忽的如此到底是何用意?莫非真的隻是看看?也罷,不與項恒來往便好,她亦懶得有精力去猜測。

算起來都多久了,林君誠那邊一直未傳來付蓂水的消息,果然是桃花教的隱者,如此沉得住氣。

洛悠然坐在桌前提筆在便函上草草寫下幾個字,將便函卷起綁好,走出房門,小聰明正喂鳥,她蹲下`身抓起一隻,用紅繩將便函係在鳥兒細小的腳上,放它下來繼續吃食。

小聰明不滿的“吱吱~”一聲,狠狠的瞥了她一眼。

洛悠然不搭理小家夥,抬眼欣賞院中的大好風景。這秋高氣爽的天,不打緊收成怎行?

京城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