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陣之後對他表明了善意,而且確實繼續隱瞞下去,別說什麼達成目的,他們大概都得死在這裏。
“當年眾修士攻打騫國,騫國皇室焚燒宗廟殉國。同時發生了整個芸懷東洲範圍內發生了一場撼天動地的地震,甚至有些地方整體坍塌,人畜死傷無數,就連修真門派沒能在這場地動中幸免,五品以下的宗門,不知道有多少消失了蹤跡。事後,有人懷疑騫國皇室並沒死絕。尤其許多秘密還沒有解答,比如這陣法當初是怎麼讓騫國皇室得到。另外,那十幾條靈脈一夕之間靈氣耗盡化為枯朽,可卻和騫國最後掙紮時釋放的殺招威力並不相符,有虎頭蛇尾之感……”
“你懷疑掌控這裏的,就是當初騫國的皇室?”
“若不是皇室,那就是當初的幕後之人,總歸差不了。那都城焚天就是關鍵。”
“既然如此,那這事還是慢慢的想離開的辦法吧。”
“怎麼,你們不想去焚天?”
“想是想,但隻怕我們去了,就是肉包子打狗了。”墨隨歎一聲,“我可不認為在此地經營了萬年的人,是好對付的。尤其,你們倆與凡人無異,而又不是所有這裏的人都看不到你們。”
季奎放心了些,不魯莽那就好。
“我們現在首先要做的,是幫你增加壽元。不過,那麼做之後,你的體質很可能會發生變化,這你還願意嗎?”季奎問的是墨隨,但他眼睛看的卻是黑聚流。渾天道體這樣的逆天體質,若是沒有了,那這位蛇妖還會如現在這樣如此愛重對方嗎?
黑聚流明白,他當年會覺得墨隨與眾不同,就是因為他是渾天道體。若是他變成了普通人,甚至也嚐起來有惡臭的味道,那麼……黑聚流把墨隨拉過來,在不會碰觸到兩人懷裏孩子的情況下,摟著他。若是早些年,在知道墨隨可能發生這樣的變化後,他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他,但是現在?
他要的是這個人陪伴他永永遠遠,就算他的味道變了,大不了到時候把自己嗅覺味覺封住就好了。
“你說呢?”黑聚流的神色,充滿了挑釁。
季奎大笑起來:“你們廣嵐仙門的門人就是有趣,你們要是早點建立就好了。其實,那法子也不算是增長壽元的方法。”季奎也不再廢話,他扯了扯衣襟,將鎖骨露了出來,“這東西無名,乃是我一路破除無數當年的陣眼所得,乃是魂力、靈氣與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的一些東西所化,我給它們起了個名字叫定魂釘。”
如果他不這麼說,大概其他人都會以為他鎖骨陣中的那一顆黑點是顆黑痣。
“其實我儲物袋裏這東西還有不少,但是現在都拿不出來了,不過,他雖然是渾天道體,可本質上也是無修為的凡人,要用定魂釘,少則一枚,多大概也不會超過二十枚,從我身上拔就夠了。就是我們現在用不了修為,釘下去之後,隻能讓你自己硬抗,滋味不會好受。怎麼,不信我?”
聽到季奎如此說,墨隨低頭給懷裏的孩子喂著季奎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米湯,反應極度平淡。
黑聚流非但沒高興,反而還眯著眼睛,一臉懷疑的看著他。畢竟之前這位是怎麼也不說的,現在卻這麼幹脆的把法子雙手奉上,就算是現在他們站在一條線上,這也實在是不能不讓人起疑。誰聽說過魔修會免費送別人東西的?
“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大方了?”
“我們在這地方,不知道要呆到哪年哪月去了,如果他壽元耗盡,你會和我拚命吧。而且我也不是大方,而是有所求的,我要你們的幫助,幫我取而代之。當然,若是真成了,自然另有謝禮奉上,甚至,到時候不隻是你們倆,就連廣嵐仙門也會有大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