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心疼得要命。
等到墨隨清醒了,季奎來查看他身上的定魂釘,發現墨隨上半身痕跡的麵積確實縮小了一些,可是下麵也出現藤蔓裝的花紋了。
季奎看了看這下眉毛皺起來:“痕跡比我預計的消失的麵積要小得多,他身上下的釘大概要過十了。”
“麻煩季兄了。”墨隨穿好衣裳轉過身來,對著季奎道謝,黑聚流抱著他,一聲不吭。
雖然李琮雲最近還是總發呆忽略他,但是這次季奎沒多說什麼。季奎自己就是第一個樣本,他知道這東西有多疼,更何況他是魔修,對於疼痛的抵抗力比正道修士都要強得多,可墨隨是個凡人,六個時辰不間斷的劇痛,他忍了兩次。在知道這不是結束之時開始後,麵色未變,一派平靜和淡然。
季奎其實挺看不起墨隨的,最早的時候拿他當個物件。覺得他隻是運氣好,先遇到了黑聚流這個傻蛇妖,後來又機緣巧合進了廣嵐仙門,這才能這麼輕鬆的走到現在。否則他這個渾天道體……五千年的壽元就是遭罪的,都不知道轉了多少手了。可是如今看來,這人除了運氣,倒是也還有可取之處的。
“也不算麻煩。”季奎聳聳肩,“不過你體力消耗太大,這次得多休息一陣了,否則再來幾次,怕是會把你活活疼死。”
黑聚流摟著墨隨的胳膊緊了一下,墨隨很自然的抱住了黑聚流的手臂,輕輕拍了兩下:“一切聽憑季兄吩咐。”
“不看你們倆在這恩愛了。”季奎撇嘴,剛對這人印象好了一點,這麼一會功夫,這倆又開始各種讓他看不順眼了。
第二年的夏天,左魚已經能很流利的說話了,墨隨身上的定魂釘增加到了五枚,雖然依舊不夠,但即使中間有休息,他的身體也幾乎垮掉了,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了。季奎單獨找來了黑聚流,說出了他要取代這個法陣中掌控者的第一個打算——救人,救那些兩腳羊。
“我懷疑這些兩腳羊,全都是有靈根的人。”
“那些從桃子裏出生的都是有靈根的可能性還大些,這些世代生育的怎麼可能世代都是有靈根的?”
“這地方跟外邊可不一樣,而且,我是試過的。”
“左魚和豆苗?”
豆苗就是更大的那個孩子,小的那個叫豆芽。兩個孩子都不太正常,極為少言寡語,神色淡漠疏離。
“左魚年紀大了,一年多煉氣初期還不穩定,而且極端不穩定。豆苗雖然年紀小,不過資質太差,我猜大概是四五個靈根那樣的,跟左魚的進境一樣。”
他們身上都帶著探測靈根的道具,無奈在儲物袋裏。而且那些儲物袋都是高檔貨,煉製過的。以左魚和豆苗現在的修為,別說從裏邊拿東西出來用,就是碰一下大概也會被反噬。
“他們能修煉,不會用不了真元,為何我們還是不成?”
“因為我們依舊是在兩邊的中間,至於到底怎麼融入其中,我有幾個想法,可是都還沒試過。”
“其中有一點是吃人肉?”
“隻是一種可能罷了,畢竟,左魚他們的先人很可能是沒吃過的。”季奎也不隱瞞,這也是為什麼他隻把黑聚流叫過來的原因。他倆一個魔修一個妖修,吃個把人其實都算是平常事……吧?
“那就吃吧。”果然黑聚流答應得幹脆,即使他一輩子沒吃過,但是若能恢複能力,他不在乎試一試。這裏的人吞吃同類,如行屍走肉,這種人,黑聚流殺光他們完全不會有心魔,吃他們的肉更多的也是為了做實驗,黑聚流接受得很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