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堅決和離(1 / 2)

胡庭鈞他們趕到縣衙的時候,勒咯大人正在後院和郎天行下棋。

還沒半個時辰,郎天行的大龍就被斬。

“你有何心思,竟然變得如此不堪一擊。”勒咯狐疑地看著郎天行。

“其實,晚輩認識這個張金衣。”

“那又如何?”

“晚輩認識的這個張金衣實不似會通奸之人。”

勒咯笑了笑,搖搖頭“有道是窈窕美人,君子好逑。你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

又道“難道你有什麼證據?”

郎天行搖搖頭“晚輩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但與她接觸過一段時日,可以確信她絕不是那種女人。雖說她沒了記憶,但本性不該變才是。”

“你這番話,當說與你爹聽才是。”勒咯看著郎天行,似笑非笑。

“難道真是我爹……”郎天行心裏一沉,聽勒咯話裏的意思,揭發張金衣的正是他爹。

勒咯並未回答,突的抬眼又問:“你說實話,是否你與這女子之間……”

他突然有些明白郎廷極為何要上奏此事了。定然是知道了他寶貝兒子的風流韻事,擔心和這種女子糾纏不清,壞了名聲。

郎天行苦笑著擺擺手:“我們不過是朋友,並無苟且之事。”

勒咯怎麼看郎天行對那女子都有些過於關心了,心道難道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又覺著應該沒這可能,像郎天行這般儀表堂堂的巡撫公子,一個商家的下堂婦隻有巴結的份,哪裏還會拒絕。

“青花樓新聘的廚子手藝相當了得,不亞於京城的百味居,晚輩已經在青花樓訂了位子為大人接風,不知大人可賞臉。”

郎天行估摸著差不多到了飯點,有些話還是一邊喝酒一邊聊更好。

“嘿嘿,這酒還是改日再喝的好。”勒咯狡黠地笑了笑,婉拒了郎天行的盛情邀約。

正在這時,衙役前來通報,說有人在堂前擊鼓鳴冤。自報叫胡庭鈞,為了張金衣冒名一案前來申訴。

“他來的倒是真快!我這就去。”勒咯吩咐道。他方才剛派人去了胡府,正打算將胡家的人傳來問話,沒想到胡庭鈞來得倒快。

先來的就先問,勒咯很快到了堂上。

“你為何人喊冤?”他打量了一番胡庭鈞。

“為張金衣。”

“當初既然休了她,為何現在又為她喊冤?到底有何冤情,你倒是說來聽聽。”聽到胡庭鈞這麼說,勒咯很是吃驚,這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也更加提起了他的興致。

“張金衣是無辜的。李秀芹的腰牌是我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來的,買來之後我就讓她改名換姓。起初她不肯,是我騙她說此事無礙。她也受夠了那個汙名,所以一時鬼迷心竅聽從了我的意思。”

勒咯越聽越稀奇“這麼說,你之後又與她有來往?那你為何又要讓她改換姓名?”

“因為她爹將她逐出了家門,她無處容身,所以我爹就安置了她。按爹的意思,我每月都會拿些用度銀兩給她。

她背著汙名,備受折磨,我於心不忍,也心存愧疚,所以打算幫她隱姓埋名遠赴他鄉。可後來又有些變故,才未能成行。雖未能成行,但她原先的戶牌被我拿著,她的身上隻有李秀芹的戶牌,當時她也不能向我討回。就在這時,暴發了洪澇之災,她忙著四處施粥,想來也並未在意這些。也就一直用著李秀芹這個名字了,直到出了瘟疫村,我將戶牌還給她,她才恢複了張金衣這個名字。”

李榮聽了,隻能在心裏暗暗歎氣。胡庭鈞想做的事,沒人能攔得住,就如當初一般。當初他們都曾勸過他不該如此設局休妻,可他卻是一意孤行,似乎對張金衣一刻都無法忍受,非要將她除之而後快……現在倒好,真是天意難測啊。

胡庭鈞說的明白,勒咯也聽得清楚,立馬質問道“你何以會愧疚?”

胡庭鈞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慢慢地說道:“因為張金衣並未犯有通奸罪。”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之前對她很是不喜,但又不敢背著不孝之名忤逆爹的意思。隻有義決休妻,我爹才沒法阻攔。而我與二哥又有很深的宿怨,是以我特意設局誣陷張金衣與我的二哥通奸。出此下策也實屬無奈……”

“啪!”勒咯重重地將驚堂木砸在案上,沉聲喝道:“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為了休妻竟然甘願戴綠帽……真是荒謬至極!來人!先將他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將他打清醒再說,看他是不是在胡言亂語!”

胡庭鈞被打了二十大板之後被人像拖死狗一樣又拖到了堂上。此時張金衣也被帶到了堂上。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現在再說一遍”勒咯又喝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