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龍和李榮正圍著胡庭鈞在大堂說著什麼,看到張金衣出來他們趕緊走過來,卻發現她麵露尷尬的後退了兩步。
而一旁的如夫人則是蹙著眉瞪了他們一眼,目中很是嫌惡,並且還細聲問張金衣:“是他們中的一個嗎?”
張金衣隻是咬著唇楚楚可憐的望著如夫人,又垂下頭,並不答話……
李榮從來沒有見過她這種表情,莫名的不安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籠上心頭。
譚龍卻還是樂嗬嗬的和張金衣行禮,並且告訴她胡庭鈞要了兩間房,就在她的房間隔壁,這兩日他們都會住在這裏,好保護她。
一旁的如夫人聽了他的話,眼睛瞪得更大了,瞪完譚龍李榮,還特地瞪了一眼遠處的胡庭鈞。
李榮越看越覺著有哪裏不對,忙將譚龍拉回到胡庭鈞身邊。這下如夫人不但眼睛瞪圓了,還張大了嘴,她身後的丫頭們也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張金衣一看這樣下去很快就要露陷了,趕緊和如夫人告辭上樓,溜之大吉。
“爺,我覺得很奇怪,這群女人好像在議論我們。而且三奶奶方才的表情很是奇怪。”李榮看著張金衣迅速上樓的背影憂心忡忡的說道。
“她們還不是在說那件事,哼!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一個碎嘴女人!”胡庭鈞餘怒未消,一說起那個喜歡說人閑話的寶儀姑娘就來氣。
“碎嘴女人?是哪個?”
“就是那個粉衣女子,叫什麼寶儀的,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好像一直在針對我和金衣,起先說這裏鬧鬼,而後又說起了那件事。”
“哪件事?”譚龍剛開口就被胡庭鈞瞪了一眼,趕緊又閉上了嘴。
“寶儀?那不就是讓大爺和二爺打起來的那位姑娘嗎?果然是貌美如花啊,說是仙女下凡也不過分啊,難怪男人都爭先恐後的想一親芳澤……”
“是她?你確定嗎?”胡庭鈞對李榮後麵的長篇讚美並不感興趣,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
“如果是叫寶儀那就應該沒錯了。”
“是啊,好像是叫這個名字。我也想起來了。不過她哪裏像你說的那麼美,說爺和三奶奶的閑話,又是個惹禍精,這種女人最討厭了。”譚龍也說道。
“說起來她對爺還有恩,你們不要忘了,若不是她,二爺和二奶奶又怎麼肯回漢口,爺要去哪裏找清靜!”李榮笑著揶揄道。
“是啊,這麼一說倒還真是這麼回事……”譚龍深沉都思忖了一番,又說:“那最後這寶儀姑娘就歸大爺咯。”
“這個可難說咯,就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李榮意味深長的望著胡庭鈞揚起了嘴角。
“你是說她又看中了三爺?這女人……”
“哼!我倒要看這女人能興起多大的風浪。不要再說她了,你方才說……說三奶奶的表情很奇怪,又是怎樣個奇怪法?”胡庭鈞疑惑的望著李榮。
“嗯,那是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表情,三奶奶在如夫人麵前就像是憋屈的小媳婦,好像有無盡的委屈,看著楚楚可憐。而如夫人見她這樣之後,就猛瞪著我們,好像是我們欺負了三奶奶似的。”李榮連比帶劃試圖說清楚。
“什麼?那你們今兒是不是對三奶奶做了過分的事,說了什麼過分的話?”胡庭鈞一聽,立馬就蹙眉瞪著李榮和譚龍。
“我們怎麼會那樣對三奶奶?爺真是太過了,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譚龍立馬憋屈的叫道,叫得大堂的夥計都看著他們。
“如夫人可不隻是瞪著我們,還瞪了三爺呢。我看爺還是去問問三奶奶,是不是有什麼事。”李榮思忖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他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什麼事讓三奶奶做出那種表情。
胡庭鈞點點頭立馬起身往樓上走,可走了幾步又回來了。
“算了,過兩日再問。”見他們不解的看著他,遂又解釋道:“她對這次的機會很是看重,對如夫人抱有很大的期望,現在被那勞子姑娘一攪和,這事估計沒指望了,所以現在心情定然不會好。等過兩日再問好了。”
“嘖嘖嘖——”譚龍和李榮均咂舌。
“沒想到爺也會害怕,也有看人臉色的一天。”李榮雖是忍著沒說,但譚龍卻是脫口而出。
“休要胡言,我哪裏是怕她。這……這隻是……”
“隻是不想自討沒趣,自取其辱,爺,我們都明白,不用解釋了。”李榮笑著搖搖頭。
“去給爺弄點吃的,少說廢話!”胡庭鈞很是羞惱,瞪了他們兩眼便起身上樓去了,身後卻傳來譚龍和李榮的哈哈哈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