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芷言身子一僵。
“真的。”他扳過她的頭,讓她直視著自己,用堅定的眼神告訴他,他對她沒有半句假話。
“可是......”她忽然感到慌亂無措,她怕自己再信錯了他,而她的心早已遍體鱗傷,真的承受不住再一次背叛的傷害。
“言言,相信我。”他輕輕吻著她的額頭,吻著她的眼,吻著她的唇,他的聲音依舊那麼溫柔,那麼蠱惑人心,讓她有些暈頭轉向。
就像那夜他說“言言,我還愛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好好對你”,輕易的就讓她奮不顧身的陷了進去。
都說摔過一次的人總會變得更加謹慎,溫芷言僅存的理智告訴她,她不應該再相信這個惡魔的低吟。
可是她再次點了頭,如同飛蛾撲火般,她再次奮不顧身的撲向了他親手為她堆砌的火堆。
他們離開了餐廳,溫芷言依舊回不過神來,她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有些不真實起來,耳邊隻剩他那句“言言,相信我。”
他們回到了她的家,在她剛換不久的小床上,再次留下了他的氣息。
她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安然入睡,夢裏麵,再也沒有他的冷笑,沒有他猙獰的麵孔。
直到第二日醒來,她睜眼便撞上他寵溺的目光,她才恍然,這都不是夢。
因為床小,兩人不得不貼的很近,床頭邊的鬧鍾不斷的吵著,蕭璟卻不肯鬆開她讓她去關鬧鍾。
特麼的給他一點染料他還真得寸進尺的開染坊了。
溫芷言毫不客氣的抬腳要將他踹下去,可她隻是輕輕動了一下,就被他死死壓製住了腿。
他再次壓在她身上,威脅道,“把我吃抹幹淨了就想踹我下去?嗯?”
到底是誰把誰吃抹幹淨啊,溫芷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而這個白眼理所當然的成為了蕭璟口中“挑釁”的小眼神,並且理所當然的在鬧鍾不斷響著的烘托下,再次將她吃抹幹淨。
真是個無賴,這是溫芷言唯一剩下的想法了。
他們的關係,似乎一下子又恢複了,速度快的讓她始終有些不敢相信,一句“我和那個女人沒有關係”就這麼輕易將她說服。
明明她像是重新擁有了幸福,心裏的不安卻比之前更烈,她始終認為,越是容易觸手可及的幸福往往越容易瞬間破碎。
就如她無法預料,下一刻的他們,還會不會這樣幸福。
“想什麼還不起床,今天不上班了?”
蕭璟洗漱完,又湊到溫芷言麵前想要親她。
溫芷言一個枕頭招呼過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心裏暗罵道:沒節製的禽獸。
來不及再多想什麼,她翻身下床衝進浴室。
沒一會,就從浴室裏傳來憤怒的咆哮聲,“蕭璟,你個混蛋——”
房裏的蕭璟聽到這話,非但沒生氣,反而還輕輕勾起了唇角。
溫芷言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羞憤不已,她渾身上下都種滿了草莓,偏偏在鎖骨這麼顯眼的地方也有。
故意的,這個混蛋就是故意的。
她氣呼呼的翻出一套香奈兒的灰白套裝,又搭配了一條絲巾,將鎖骨處的吻痕隱藏住。
剛換好衣服出來,她猝不及防的又被某人偷了個香,他冰冷的唇在她的唇上稍留片刻,又快速抽離,整個過程快的連她發怒的時間都不曾有。
“你剛才罵我,這是補償。”蕭璟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