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芷言覺得,蕭璟肯定是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導致腦子受創,才會一反常態,變得這麼死皮賴臉的。
車子停到樺初樓下的不遠處,溫芷言下了車,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過頭,笑的一臉牲畜無害,“喂,無賴,你該去看看腦科醫生。”
趁他沒回過神,溫芷言砰的關上車門,快速朝樺初走去。
到了自己的地盤,她再忍不住,大笑出聲。
這時,她看見了雲宛朝她走來,將她輕輕拉過一邊。
“怎麼了?”她問。
雲宛壓低了聲音,說道,“樓上待客室來了個何總,說要見你,何副總編在替你招待著,我看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主,你小心點。”
何總?溫芷言對這個稱呼有點難以反應過來,畢竟她不少的客戶中也有何總,點了點頭,疑惑的朝待客室而去。
打開門,便見滿臉陰沉的何天華,和在他身邊同樣沉著臉的何元柏,周圍還站有一排保鏢,每人提著兩個箱子。
她驀然回神,這個時候要見她的除了何天華又能有誰?
“何叔叔。”即使上次他那樣對她,但她知道是誤會,因而對他還是十分禮貌的。
何天華沒有應她,隻是冷聲的命令何元柏,“你先出去。”
“我……”何元柏正想反對。
見他又想為那個女人違背他的意願,何天華當即又怒喝一聲,“出去!”
溫芷言暗暗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聽他爸的先出去,她一個人能應付過來。
何元柏暗暗握緊了拳,極為不情願的朝外走去,越過溫芷言身邊時頓了頓,輕聲道,“有什麼一定要叫我。”
她點點頭。
待客室的門被打開又關上,裏麵的氣氛越發壓抑的讓人有些難以忍受。
“離開元柏。”何天華直奔主題。
溫芷言一聽,基本上就已經料到了他下麵要說的話,可是她並不想與他起衝突,便好聲好氣的解釋道,“何叔叔,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但在何天華的心裏,這不是解釋,是狡辯,是還要死纏著他兒子不放。
他冷笑一聲,示意身旁站著的那排保鏢打開箱子。
箱子全部有序的排開在地麵打開,溫芷言看見了裏麵一遝又一遝的人民幣,紅晃晃的刺得她的雙目生疼。
“何叔叔,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咬出這句話也顯得有些艱難。
何天華當她還不滿足,又拿出支票,寫上比那天還大的數目,扔到她腳邊,冷聲問道,“夠了嗎?”
他的這一舉動真是傷透了溫芷言的心,她對何天華僅存的最後一絲好感在此刻全部消失殆盡。
驕傲如她,從來不會輕易允許任何人踐踏她的尊嚴,即使這個人是她一直以來都十分敬重的何叔叔。
既然對方不仁她便無需有義,她溫芷言也從不是一個輕易任人宰割的人,暗自冷笑著,她撿起了支票,隨意瞄了一眼,故作皺眉,嘲諷道:“怎麼,你何家大少爺的身價就值這麼一點錢?”
“你……”何天華的臉色霎時一陣青一陣白,氣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身子也因為憤怒不已而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溫芷言見他這樣,心裏也不好受,但是他接下來的話,又是給她重重當頭一棒。
許久,隻聽他怒斥:“恬不知恥。”
嗬,恬不知恥?她敬重的何叔叔竟用這個詞來形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