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韻隻能:“……噢,那、那去吧。”

這回答顯然叫他極高興,因為他聽後直接笑彎了眼。

他說:“我覺得我娘一定也會很喜歡你。”

木韻心裏知道他這個“也”的意思,但她還是選擇了曲解。

她垂著眼道:“你義母明明不喜歡我。”

白延頓時失笑,因為這話還真沒說錯,當初他帶著她去見他義母時,老人家連眼皮都沒抬幾下,甚至還暗中問過他,到底看上這身份萬般麻煩的姑娘哪一點?長得美嗎?

他義母很失望:“你莫忘了你是要為你娘報仇的,怎能沉湎於紅粉皮相?”

白延隻能向她保證,不論將來發生何事,他都一定會去找段鴻報仇。

那場見麵稱得上不歡而散,之後沒多久,韋韻就徹底拒絕了他。

而現在聽她再提起他養母不喜歡她的事,白延心中也有點不是滋味。因為那個時候她表現得很平常,還非常認真地誇了他養母駐顏有術呢。

木韻被他這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莫名有些緊張。

難道她說錯話了?

幸好下一刻他就開了口:“是我不好,叫你受委屈了。”

木韻鬆了一口氣。

他則伸手撫上她的發頂繼續道:“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呢……傻瓜。”

木韻:“……”因為以原主的智商和情商,是真的一點都沒感覺到你養母對她的不喜啊。

k24對這番誤打誤撞的洗白目瞪口呆:“這也行啊?”

木韻也覺得這走向充滿槽點,但說都說了,她總不能把話吞回去吧。

之後兩人跟著一個奉掌門之命為他們帶路的青城弟子去了青城派的客房,是個很幽靜的院子,房間也收拾得十分幹淨。

當天晚上,木韻久違地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一早她被院中傳來的利器碰撞聲吵醒,剛想問k24外麵怎麼了,便聽到白延在說話:“我絕沒有看不起你之意。”

話音剛落,立刻有一道清冷的男聲接上:“那你為何不願與我再論一次劍?”

白延歎了一聲道:“我隻是不想在此時與你論劍而已,那樣會吵到我的未婚妻。”

此話一出,木韻就算還有那麼一點睡意,也斷睡不著了。

她想了想,幹脆翻身下床穿衣洗漱。

這番動靜不算多大,但卻避不過外頭那兩個劍客的耳朵。

曾在兩年前慘敗給“林煥”的青城首座洛燃一聽,當即向白延挑眉道:“現在不用擔心了。”

白延知道憑這人的性格,今天不與他拔劍打上一場,怕是不會走的,隻能點頭:“那請吧。”

洛燃沒在誰先出手這種問題上跟他客氣,聽他終於應下,便毫不猶豫地舉劍攻了過去。

木韻穿完衣服洗完臉也沒出去,因為昨夜睡前白延是幫她卸了胎記的,他說現在這個已經維持了大半個月,再不去掉,她的臉該難受了。

此時屋外有人,恢複原本容貌的她自然不好露麵。

幸好沒過多久那打鬥聲就停了下來,估計是分出了勝負。

屋外。

身穿青城道袍的青年已被曲鳳劍指住咽喉。

“承讓了。”白延的語氣很平淡。

“你的劍法,和兩年前不太一樣了。”洛燃皺著眉道。

白延說是不太一樣了,因為兩年過去,他每次拿起劍時的心情一直在變化,這是每個劍客都會經曆的過程,沒什麼好奇怪的。

洛燃沉默片刻,頷首同意了這句話。

他慣來少話,也鮮少關注劍以外的人和事。所以話說到這裏,白延便以為他下一句就該是告辭了。

結果洛燃收了劍後,竟仿佛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抬眼道:“方才我來之前,你與阿阮說了什麼?”

“我看她似乎是哭著跑出去的。”洛燃說著說著就重新皺起了眉頭,“你莫告訴我你欺負了她。”

“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白延反問。

“那她緣何哭?”洛燃盯著他,眼神裏盡是不解,“你到底與她說了什麼?”

白延有些無奈地抬手摸了摸鼻子,說你真想知道?

點頭。

白延:“我是說了句不太中聽的話,她生氣難過也正常,但我若不對她說這句實話,我怕她日後更生氣更難過。”

韓阮找過來的時候,白延差不多剛起,還沒開始練劍。

他對這小丫頭印象還不錯,看她過來,還以為她是幫韓掌門打發來傳話的,結果兩人打過招呼後,韓阮竟拉著他的袖子說她喜歡他。

白延隻能拂開她的手冷聲拒絕:“抱歉,我有未婚妻了。”

尋常女孩子被這麼直截了當地回絕,怕是立刻要跑,但韓阮卻強得很,她不僅不肯走,還梗在那非要問他到底喜歡木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