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艱苦,隻能用這個代替油酥了。
掀開鐵盆,麵發的剛好,林靜好拿出來,也切成十五份,擀成圓皮兒,把油酥裹在中間,用擀麵杖再擀成圓皮兒放回小瓷盆裏頭,依次進行,都包完蓋上鐵蓋醒個十來分鍾,棗泥餡兒也晾涼了。
開始包了!
深吸一口氣,做了這麼多年西點,林靜好別的不說,手藝肯定是沒有問題,把棗泥兒往圓皮兒裏一卷,然後放在案板上擀成一個餅狀,連著中心點再邊緣按份劃上十二刀,像十二個小花瓣,在扭轉一下,讓棗泥兒那麵朝上,看著就跟真花似的。
算著張美蘭快回來了,林靜好把鐵鍋預熱,鍋麵上薄薄的刷一層豬油,小火,手放在鍋上稍微冒著一些熱氣,她趕忙用筷子夾了一個做好的小花兒放在鍋裏煎上,不等翻麵又放上第二個,她家就這一口鍋,雖然不是平底的,但是一次也能煎三個。
為了省油,林靜好也是算著麵積塗的,倒是剛剛好,挨個兒翻麵,林靜好調整火候,為了趕時間,隻好一會兒中火一會兒小火,不一會兒鍋裏的小花就變成金黃色的,棗香味兒也飄了出來,林靜好聞著這個味兒,雖然和烤出來的有些不同,但也著實是香的。
煎好這十五個棗花酥,林靜好摞著放到盤子裏頭,擺的好看點,連忙又把饅頭熱了一下,切了幾片白菜翻炒了一下出了鍋,剛端上桌,就看見張美蘭又垂頭喪氣的進了門。
張美蘭原本就沒有工上,在家帶孩子做家務伺候林靜好她奶,收入一直都靠著林靜好那個不著調的爹,她爹在廠子裏頭是個小領導,分了房,一個月能拿上六十塊錢,足夠他們一家四口吃喝拉撒。
現在張美蘭沒了依靠,還要養女兒,偏就找不到工作,還有每天的花銷,她又惦記著用那死鬼留的錢給林靜好交學費讓她回去上學……
這日子,真不好過啊。
“媽,快嚐嚐我做的棗花酥。”
林靜好看張美蘭的模樣就知道今兒又是白跑了一天,怕是這會兒正在心裏頭苦著呢,趕緊挑了個還熱乎的棗花酥遞到嘴邊。
就近咬了一口,一股兒棗香味就從傳遍了整個口腔,一直到鼻子都覺得甜,嚼上兩下,酥酥嫩嫩的湊著那點熱乎勁兒很有咬頭,夾雜著一點兒油味兒,但是味不重也不違和,反而是把那棗泥裏頭膩膩的感覺給衝淡了。
這餡兒香甜的,皮兒是脆的,還特別有嚼勁兒,這張美蘭都舍不得往下咽。
林靜好舔舔嘴唇,睜大眼睛期待的看著張美蘭說:“媽,好吃不?”
張美蘭又咬了一口,邊嚼邊囫圇的說:“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沒幾口那棗花酥就下了張美蘭肚,此時張美蘭也顧不得有沒有工作什麼的了,換了鞋洗了手就上了桌,昨兒剩的白麵大饅頭再也得不到寵幸,張美蘭一門心思都撲在林靜好的棗花酥上。
如果說平時林靜好做的那些能讓張美蘭感覺到幸福,那這個棗花酥就讓張美蘭無法形容了!
看著張美蘭吃得香,林靜好也高興,把棗花酥都留給她,自個兒啃著饅頭吃白菜。
別的不說,做菜她本來也不是很在行,味兒還行。但是糕點這一塊兒,可是她的強項,不但做的好吃,還能做得好看,就算沒有那些高級材料,也難不倒她。
瞧張美蘭都沒時間和林靜好說話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那盤子就見了底,張美蘭一口氣吃了十幾個,倒是有些撐得慌了,坐在桌子邊上都不願意動彈。
林靜好也不急著收拾,把盤子都摞在一塊,問張美蘭:“媽,你覺得我昨天和你提那事兒怎麼樣?我去支個攤兒就賣這個棗花酥,你覺得有人買不?”
眨巴眨巴眼睛,林靜好看著張美蘭等她回答。
“得有人買,真的太好吃了,丫頭,媽以前咋不知道你有這手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