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地朝著案幾走去。
“看來江湖傳得不錯,景王爺的確是個體恤百姓的好人!”烏追飛身而出,一下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書房的暗道卻呼啦一響,走出來一位挺拔俊秀的中年男子。
老人覷了屋頂一眼,立刻消彌了蒼老衰弱之態,昂首挺胸地走到伍清風麵前,頷首恭敬道:“王爺!”
伍清風的眼神晦暗一片:“他到底還是起了疑心。”
一旁的下人也道:“王爺,幸好你英明,讓屬下們演了這一出戲。隻怕那傻小子被我們愚弄過去了。”
凶惡的眼神一遞,那下人不敢插嘴,隻好低下了頭。
伍清風道:“你們當他是那麼好騙的麼?此時疏忽,待地冷靜下來,必然醒悟。還是不要太大意地好!”背手向著門外,“來了這第一次,必定會來第二次。你們平日王府守衛是幹什麼吃的,竟讓此人在王府來去自如。”
兩屬下撲通跪下去,急道:“屬下護衛不周,還望王爺饒命!”
伍清風笑裏藏刀:“這一次多虧了你們?不過……他日若是被人查出來,你們不會……禁不住誘惑給說出去吧?”
兩屬下臉上生出冷汗,一直磕頭求饒:“屬下忠心耿耿,絕不會對今日之事透漏半個字!”
“那本王就暫且相信你們!”
伍清風踏出門坎兒,猛然轉身,毒鏢飛出,刺進敵人胸膛。
地上跪著的兩人立刻吐血而亡。
“這輩子隻有死人最值得相信!”
伍清風甩了甩袖子,將兩人的屍首拉進了暗房。
而地麵上由於血漬拖出的一條血道,無不令人觸目驚心。
暗門關閉,書房再無一人,靜默。
死一般地寂靜。
那案台上的蠟燭也油盡燈枯,麵上還遺留著半點蠟油,緊緊地貼著。
凝固,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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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奇飛鏢
“怎麼,舍得回來了?”
直到清晨,烏追才一臉悻悻地回來。剛坐下,還沒舍得喝一口茶,便看見床榻盤腿而坐的言笑。
“一晚上未見,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但見言笑冷嘲熱諷,烏追也隻得緘默不答。
言笑下榻而坐,將窗前沏好的一壺熱茶遞給他。
“這紫砂葫蘆裏裝得是上好的碧螺春,咯。給你泡的。”近身突然悶悶不樂,責備道,“還以為你惦記那事,去了景王府。沒想到是……去吃花酒?”
烏追一臉否決道:“我沒有吃花酒。現下這個局麵誰還有哪個心情?”
言笑鬱悶道:“別騙人了,不僅你臉上,連衣服上都寫著了。”
烏追一凜,問道:“你聞出來了?”
“香味這麼重。聞不出來才怪!”言笑汕汕地打開折扇,“真沒想到,你是一個始亂終棄的男人!”
“別胡鬧!”烏追辯解,“昨日我先去了一趟景王府,而後去見了一下天香姑娘。”
言笑湊近,望了望他的眉目:“你大晚上找她做甚麼?什麼事情那麼重要,不能大白天去呢?”烏追直身站起來,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反正沒什麼事,你不要多想便是了。”
言笑不樂:“要我不多想也成,你自己說清楚不就行了。”
烏追提劍正欲離去,但似覺不妥,走到門口又退回來坐下:“阿笑,昨晚夜談王府,我發現,那個景王爺根本不是伍師叔。興許……”
烏追想要為伍清風開罪,哪知言笑打斷他:“小追追,在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之前,切勿妄下定論。要知道,越是出名的人越有心機。現下,也不隻一人說叨伍清風了。身為師侄的你還敢篤定他同那一樁樁的事情毫無關聯嗎?反正我是不敢相信。除非找到切有利的證據。”